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吓得失禁了。
沈月陶心中寒意陡生,她迅速拔下头上的银钗,毫不犹豫地插进卖货郎那个巨大的汤药罐子里。
不过片刻,抽出银钗,只见探入汤药的部分,已然变得乌黑!
果然毒在大缸里!
沈月陶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这毒……是冲着她来的!那对父子,是替她遭了无妄之灾!
那独眼男人见银钗变黑,更是确认了心中所想,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哀嚎,扑到孩子身上,一遍遍徒劳地摇晃着那小小的。
“豆子!豆子!你醒醒啊!爹在这儿!你看看爹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但是她已应对过类似的情景。
不要急,不要急,沈月陶,沈月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袋疯狂转动。
卖货郎这一个大罐子能装三十来斤汤药,毒性分散,那孩子只喝了一小口,按理说剂量极轻,寻常毒物绝不可能如此迅速地致命。
若真是这么厉害,这卖汤药的之前的客人饮了,家人早就冲杀过来了。
古代的毒药,秒死的基本都是影视剧的夸张修辞。这小孩儿喝得少,这么严重一可能太小,二身体太弱。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沈月陶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一边冲瘫软在地的卖货郎吼道:“快去请郎中!最近的医馆,快!”把钱袋子塞到对方手里,见他还发愣,狠狠地踢了一脚。
卖货郎才屁滚尿流地奔向医馆。
沈月陶脚发软地奔向几乎被悲痛摧毁的独眼男人。
“听我说!孩子可能还有救!”沈月陶用力去拖拽男人,想从他怀里把孩子抢出来,“快!,抠他喉咙,让他吐出来!他没喝多少,没喝多少!”
男人已经完全被绝望吞噬,猩红的独眼空洞无神,只是死死抱着孩子,对沈月陶的话充耳不闻。
情急之下,沈月陶扬起手,“哐哐”甩了男人几个清脆的耳光,对着他的耳朵厉声咆哮:“你想他死吗?!摸一摸!摸他的鼻子!看看还有没有气!可能还有救!快抠他喉咙!让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