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常年不在沈府,父亲对她的放任无约束,想要隐藏一个孩子并非难事。
“我瞧着那杰西大师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啊?”
沈月陶看了一眼在外间喝茶,其实竖着耳朵偷听的乌骨银。
“是啊,杰西就是我已经成亲三个月的夫郎!”
“噗,咳咳咳!”
乌骨银一口茶沫子喷得老高,水晶镜片也因用力飞了出去。这个女人满嘴都是胡话,要不是这几日打听过她的情况,他差点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在许州老宅待了六七日,乌骨银起初还觉得新鲜,将许州城里好吃好玩的地方逛了个遍。
但日子一长,尤其是发现哥哥乌骨金竟然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没有派人来寻他的迹象,他心里那股原本被压制下去的焦躁和失落便又冒了出来。
恰逢三婶常年卧病,名下的一些田产赁户见主家势弱,便有些不安分,需要沈月陶亲自前去敲打处理。无聊透顶的乌骨银立刻表示要跟她一起去。
马车上,沈月陶好心劝道:“二公子,你在外也玩得够久了,若是想回全都,也不用怕被人说闲话。现在启程,快马加鞭两日便能到。”
谁知乌骨银一听,非但不领情,反而用一种“我早已看穿你”的眼神斜睨着她,语气笃定:“怎么?嫌我碍事了?想赶我走?小爷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月陶几次三番劝说,甚至明里暗里表示她还有事做,后面的事很无聊。乌骨银却像是跟她杠上了似的,死活不肯下车。
等到马车驶出许州城,走上相对偏僻的山道,乌骨银终于不装了。猛地坐直身体,绿眸锐利地盯着一派淡然的沈月陶,直接挑明:“这辆马车是特制的吧?负重远超寻常马车,车轮和车轴的用料也格外扎实。你一个回乡处理赁户的官家小姐,需要坐这种马车?沈月陶,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月陶面不改色,信口胡诌,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惆怅:“唉,既然被你发现了,实不相瞒,家里给我定的亲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