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仔细看去,那女子虽被帷帽遮挡,但身形、衣着的颜色款式,都与沈小姐一般无二!
李远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这位公子!我的车是空的,您要去哪儿?赶紧上车!”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掀开车帘。
那灰衣男子,正是刘三公子。
他此刻心乱如麻,也来不及细想为何这车夫如此热情,只当是巧合,连忙道:“多谢!快,去安济坊!这位姑娘晕倒了,需尽快就医!”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女子抱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依旧让她靠着自己,以防颠簸。
李远应了一声“坐稳了”,立刻跳上车辕,一抖缰绳,马车便平稳而迅速地驶离了华福寺。
他心中如同擂鼓,断臂处因方才动作急促而隐隐作痛,但他此刻全然顾不上,只将车驾得又快又稳,一心二用,仔细倾听车厢内的动静,并试图套话。
“公子,这位……是您家眷?怎地在寺庙里晕倒了?”李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寻常的车夫闲聊。
“并非家眷。方才在后院散心,见这位姑娘步履踉跄,神色恍惚,口中还喃喃着什么,还没等小生上前询问,她便突然晕厥,险些栽进荷花池里。小生不得已,只好唐突了。”
李远闻言,心中稍定,至少听起来沈小姐并非被歹人所害,而是自己晕倒被这位公子所救。
他口中连忙应和:“公子心善!安济坊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到。”
鹤昼宫内,寿宴正酣。
时值九月初十,秋高气爽。
鹤昼宫虽为清修之地,今日却也装点得喜庆而不失雅致。
殿阁廊庑间悬挂着象征长寿的松鹤纹样锦帷,庭院中菊花竞放,冷香浮动。宾客按品阶落座,衣香鬓影,环佩叮咚,一派锦绣繁华。
到场的贵女们无不精心打扮,衣裙色彩多以秋日的雅致色调为主,如杏子黄、秋香绿、藕荷紫、月白、鸦青等,偏素净,娇美却不会喧宾夺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