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闻言,立刻努力回忆昨晚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几秒后肯定地回答:
“是平整的,非常平整,就像……就像刚刚从一本厚重的书里拿出来一样,没有一丝折痕。”
韩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沉的寒意。
“这就对了。他不仅是要让你发现,还要让你‘舒服’地、完整地发现。
他不希望这张照片因为折叠而损坏了画面或拼贴的字,
影响了他的……‘作品’的完整性和冲击力。这是一种极端的控制欲和表现欲。”
他指着照片背面那歪歪扭扭的剪报字:
“这些字,虽然是从《申报》、《新闻报》这类常见报纸上剪下来的,很容易找到,
但拼贴的时候,他故意没有对齐,显得凌乱甚至有些幼稚。
这种凌乱,绝不是匆忙所致,而是一种刻意营造的‘随意’感,
背后隐藏的是极度的傲慢和一种……戏谑般的羞辱。
仿佛在说,对付你,我只需要随手剪几个字就够了,根本不值得花费太多心思。”
韩笑走到床边,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张被整理得一丝不苟、几乎像军营床铺的床。
“他选择将警告物放在床头——这个最私密、最令人感到安全、也最不设防的地方。
这是一种极强的心理威慑和侵犯。他在无声地宣告:
你的安全空间,你的最后庇护所,对我而言,形同虚设。
我可以在你最放松、最脆弱的时候,轻易地接近你,甚至触碰你最隐私的领域。”
他又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台被调整过焦距的莱卡相机。
“他动了你的相机,检查了里面的胶卷(很可能进行了秘密翻拍),
却没有拿走或破坏相机本身。这说明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盗窃财物或破坏工具,
而是展示能力、搜集情报,并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检查了你的装备,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韩笑转过身,面对冷秋月和林一,总结着他的心理侧写,
语气冷峻而清晰,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凿在空气中:
“综合所有迹象,我们的对手,是一个或一群具有以下鲜明特征的人:”
“第一,高度专业化,训练有素。精通潜入、开锁、痕迹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