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完整的控制权,动用公司的流动资金和信用…
一切都能翻盘!…她挡了我的路!她必须消失!”
“艺术?不,这是…净化!”——他将自己残忍的谋杀计划,
扭曲地美化为一种“必要之恶”和“终极艺术”。
“…你们不懂…看着她…在最美的时候…以一种…最‘完美’的方式离开…
没有痛苦…甚至带着笑…这难道不是…一种慈悲吗?…
比让她将来看着家业败落、或者嫁个蠢货受辱…要好得多!…
我这是在…净化唐家的血脉!清除掉虚伪和软弱的基因!…
只有我!才能带领唐家走向真正的强大!…”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极度自我中心、混合着妄想与暴戾的“神圣感”。
“南洋?那是唐家欠我的!”——与堂兄吴锡豪的勾结,在他口中成了理所当然的“资源利用”。
“…吴锡豪?…那个南洋乡巴佬!…他恨我父亲当年抛下他们…
正好!…他手里有我要的‘工具’…我有他想要的‘情报’
(关于唐家在南洋的一些隐秘资产和渠道)…
各取所需!…那些所谓的‘诅咒’?可笑!…
只有弱者才相信那种东西!…力量!精确的计算!才是真正的‘魔法’!”
每一个字眼都令人不寒而栗,揭示出一个被极度扭曲的自尊、贪婪和野心彻底吞噬的灵魂。
他并非一时糊涂,而是精心策划、冷静执行,
并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黑暗扭曲的逻辑体系中。
那华丽的皮囊之下,腐烂的早已是一团被蛆虫啃噬殆尽、散发着恶臭的烂泥。
唐少明的落网,如同一面巨大而冰冷的镜子,
猛然立在了上海滩的浮华场前,照出了所有粉饰太平下的不堪、虚伪与脆弱。
上流社会的集体癔症与沉默共谋: 各大报纸(《字林西报》、《申报》)在巡捕房的压力下,
措辞相对克制,但“航运巨子唐氏家族惊天丑闻”、“化学才俊竟为弑亲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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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邪毒流入沪上社交场”等标题已足够引发山崩海啸般的社会震动。
沙龙、舞会、高级俱乐部里,人们公开表达着震惊、
悲痛与道德谴责,声音高昂,表情夸张,仿佛要与这桩丑闻划清最严格的界限。
但私下里,流淌的是更复杂的暗流:兔死狐悲的惊惧、
幸灾乐祸的窃喜、急于撇清关系的疏远、以及对自身秘密可能被揭露的深层恐慌。
唐家瞬间从被同情的对象,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之源。
原先谈妥的商业合作纷纷无限期搁置,银行开始重新评估唐家的信贷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