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知,晚晴小姐生前…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威胁?” 韩笑谨慎地选择措辞,
“…她可能…接触到了一些…家族的旧物…一些…与南洋有关的…东西?”
听到“南洋”二字,唐兆天捏着佛珠的手指猛地一紧,指节瞬间发白!
他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
“…南洋…?” 他重复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唐家…早年的确在南洋…有一些生意…主要是…橡胶园和香料贸易…
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和晚晴…有什么关系?” 他在刻意回避。
韩笑步步紧逼:“…我们怀疑,凶手下毒的手法,
使用了一种极其罕见、源自南洋雨林深处的剧毒植物…
据说,这种毒花…在当地…与一些古老的…‘诅咒’或仇杀传统有关…”
“胡说八道!” 唐兆天猛地提高声调,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但更像是一种被触及痛处的、恐慌的防御,
“…什么诅咒!…无稽之谈!…我唐兆天做生意…堂堂正正!…怎么可能…”
“唐先生!” 韩笑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刀,
“…令爱死了!死得极其蹊跷和惨烈!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如果您隐瞒了什么…
就是在纵容凶手逍遥法外!甚至可能…给唐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最后一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唐兆天的心上。
他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佛珠碰撞的轻微嗒嗒声。
许久,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里,声音变得异常疲惫和苍老:
“…是…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韩笑冷峻的目光压力下,唐兆天终于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段被刻意尘封的家族秘辛:
大约三十年前,唐兆天与一位结拜兄弟(名叫吴乃盛),
一同远赴南洋荷属东印度(今印尼)的苏门答腊岛闯荡。
凭借胆识和手腕,他们从承包小型橡胶园和香料种植园起家,生意逐渐做大。
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卷入了与当地土着首领、荷兰殖民官员、
以及其他华人帮派的复杂利益争斗,手段也绝非那么‘堂堂正正’。
为了争夺一片富含顶级檀香木和豆蔻的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