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亲自带队,开始了最艰难的一环——直接问询这些非富即贵的“证人”。
过程极其不顺利。
? 贵妇们的敷衍: 面对询问,她们大多眼神闪烁,语焉不详,
或用夸张的惊恐和“不知道呀”、“没注意呀”来搪塞。
她们更关心自己的妆容和何时能离开,对唐晚晴的死的恐惧远不如对自身 inconvenience(不便)的抱怨。
一位夫人甚至对韩笑抱怨:“…探长先生,您的手下…身上的烟味…熏到我的香奈儿五号了…”
? 绅士们的傲慢: 他们则试图用身份、律师、外交辞令甚至略带威胁的语气来施加压力,
回答问题避重就轻,强调与死者的“泛泛之交”,对关键时间点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
一位银行家甚至暗示韩笑:“…年轻人,做事要懂得分寸…唐家的朋友很多…”
? 管家的滴水不漏: 那些跟随主人前来、穿着笔挺制服的私人管家或助理,
则更是训练有素,回答得彬彬有礼却毫无实质内容,
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着“不清楚”、“少爷/小姐当时正在与人交谈”、
“我需要请示我的主人”。他们是最难撬开的硬壳。
韩笑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和不耐烦。
他习惯了码头帮派分子的蛮横和棚户区居民的畏缩,
却第一次面对这种用礼貌、身份和虚伪编织而成的、软硬不进的铜墙铁壁。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用粗重的铁锤砸一团华丽的棉花,无处着力。
但他有他的办法。他的直觉和观察力是在无数次街头巷战和罪案调查中磨练出来的。
他不再纠缠于细节,而是紧紧抓住几个核心问题,反复追问,观察对方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
“唐小姐跳舞时,有什么异常?脸色?步伐?”
“她离场前,最后和谁说过话?说了什么?”
“你注意到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吗?和平时一样吗?”
“她补妆用的…是什么?粉盒?还是别的什么?”
大多数询问依旧石沉大海。直到…
关键线索的浮现
1. 女侍应的回忆:
一位负责休息室区域、名叫小梅的年轻女侍应,
在韩笑看似随意却极具压迫感的单独问询下(韩笑让她坐在舞池边偏僻的角落,
自己高大的身影形成无形的压力),显得格外紧张,手指绞着衣角。
“…唐…唐小姐…她…进去前…好像…是有点不舒服…脸色有点白…” 小梅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