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足够…激活凝胶…让…让主齿轮…卡死…十…十五分钟!
这…这段时间…密码盘…输入…输入任何数字…都能…开锁!”
“十五分钟…”
林一的声音冰冷,
“足够一个身材瘦小的窃贼,从通风管钻入,开锁,取走债券,再原路返回。”
“我…我不知道…谁…谁进去的…”
亨利绝望地摇头,
“我…我只负责…弄坏锁…还有…还有让王德发…擦地…清理痕迹…”
“花粉呢?”
韩笑追问,
“管道里的花粉,怎么解释?”
“我…我不知道…”
亨利茫然,
“可能…可能是…那个钻洞的人…身上…沾的…或者…或者他们…故意…留下的?”
“他们?”
林一抓住关键词,
“给你凝胶和指令的‘他们’,是谁?怎么联系?”
“信…还是信…”
亨利的声音充满恐惧,
“空白…带暗纹的信…塞到我车里…或者…办公室抽屉里…指令…都在上面…
用…用特殊药水…才能…显影…看完…就…就得烧掉…”
“账簿呢?”
韩笑追问,
“谁给你的?”
“也…也是…信里…说…放在…我…我保险柜里了…”
亨利眼神涣散,
“第六页…是他们…写的…第七页…是…是给我的…警告…”
“审计师是谁?”
林一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不…不知道…”
亨利猛地抱住头,
“可能…可能是…他们的人…也可能…是…是巡捕房…
或者…工部局…查账的…我…我完了…我死定了…”
就在这时,问询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杜冲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脸色煞白,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当时警用无线电报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