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绝望地摇头,声音嘶哑,
“就…就是有点…有点湿脚印…还有…还有一点灰…
我…我都擦干净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湿脚印?谁的脚印?”
韩笑眼神如刀。
“我…我自己的…还有…还有小李和小张的…巡逻踩的…”
王德发语无伦次。
“你自己的脚印,需要特意擦那么干净?”
韩笑冷笑,
“王德发,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刘三爷的刀不够快?!”
“不!不!”
王德发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我说!我说!是…是有人…有人让我擦的!不擦…不擦我全家都得死啊!”
“谁?!”
韩笑的声音如同炸雷。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王德发涕泪横流,眼神涣散,
“就…就是…前天晚上…我…我下工回家…在…在弄堂口…被人…被人从后面捂住嘴…
塞…塞了张纸到我口袋里…还…还塞了一卷用油纸包的大洋…说…说是定金…”
“纸呢?大洋呢?”
韩笑追问。
“纸…纸我…我看了就…就烧了…不敢留…大洋…大洋我…我拿去还了点利息…”
王德发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绝望。
“纸上写的什么?”
韩笑步步紧逼。
“就…就几个字…用…用红墨水写的…歪歪扭扭…像…像小孩写的…”
王德发努力回忆着,身体抖得更厉害,
“‘明晚巡夜后,擦净金库门槛地,一点灰不留。
记准李张解手泡茶时。错一分,沉江。
’…下面…下面还画了个…画了个…红色的…圆圈…里面…里面好像…有个叉…”
红圈叉! 韩笑瞳孔骤然收缩,这与暗纹信纸的符号风格何其相似,一种冰冷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