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探长,此物需即刻封存,交由专业药铺或化验所查验成分及剩余剂量。
尤其注意是否有…非原方添加物。”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面如死灰的陈国栋。
“来人!封存!立刻送检!”
杜探长厉声下令。
两名探员立刻上前,用油纸和细麻绳将紫檀木匣连同药瓶层层包裹,贴上封条。
韩笑此时踱步到小几旁,目光并未停留在药瓶上,
反而俯身仔细端详起那个空了的紫檀木匣内部。
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匣底明黄色的锦缎衬垫。
在强光下,锦缎表面靠近匣子内侧边缘的位置,
似乎有几道极其细微的、平行排列的、颜色略深的压痕!
像是有什么细长的东西曾经短暂地压在锦缎上!
“福伯,”
韩笑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
“这药酒…老爷平时是自己取用?还是…”
福伯连忙回答:
“都是老爷自己取!从不让旁人碰!每次用完都亲手放回匣子…锁…锁是不锁的…但老爷放得极小心…”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更加灰败,
“可…可大少爷…他…他腿疼得厉害时…老爷心软…
也…也让他自己进去取过两次…就在…就在上个月…”
“哦?大少爷自己进去取过?”
韩笑挑眉,目光如电射向跪在地上的陈国栋,
“国栋兄,那两次取药…药瓶放回匣子时,
您可有觉得…这锦缎衬垫…有什么不对么?”
他指着匣内那几道细微压痕。
陈国栋猛地抬头,眼神惊恐万状,嘴唇哆嗦着:
“我…我不知道…我拿了药就走…没…没注意…”
“没注意?”
韩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您腿疼得站不稳的时候…可有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掉进这匣子里过?
比如…一根用来试药酒够不够量的…银簪子?
或者…用来刮取瓶口残留药酒止痛的…小银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