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律气的总量，达成了一致。

满足了，【妖】与【法】平衡的基础条件。

于是，莫文第一时间就按照“妖兵化”的经验，以螺旋并进的方式，同时运转等量的妖气和律气。

……

中军大帐前，一众溃兵见宋节度使要亲自出手，便不再靠近，而是围成了一个大圆，眼前狂热的看着宋武那龙虎气衬托下，如天上降魔主的身影。

这支千人溃军，在北上平叛失败后，之所以还能聚在一起，全是靠的宋武的威望与个人勇武。

宋武单手持刀，身后宛若凝实的玄色巨犀，仰头发出咆哮。

“呜——！”

恍惚间，似真的有一只巨兽降临此地。

宋武眼神冷厉。

胆敢杀害他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两名亲卫，他要在众将士的见证下，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千刀万剐。

一步踏出，地面“咚”的一声，发出哀鸣，裂开骇人的裂纹。

瞬息之间，宋武已来到莫文的身前，手中银纹陌刀裹挟千钧之势，轰然斩下。

他知道自己的刀法技艺不如莫文，所以，从一开始，宋武就没打算和莫文慢慢过招。

凭借境界的碾压，一招之间，倾尽所有，废了这个家伙，然后再慢慢炮制。

刀法卓绝？刀气纵横？

接得下我一刀实打实的硬斩，再说其他。

刀锋斩开空气，形成坠型的气浪，如虎啸龙吟。

快、准、狠！

宋武虽未修成刀法小成，但技艺方面，已达到小成之下的最顶峰。

除了不能斩出刀气外，他自忖，自己的刀法绝不会弱于小成境界。

他有信心，自己这一刀下去，莫文至少也是个筋骨尽断。

可下一刻，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惊得宋武眼睛都要暴凸出来。

莫文似是成了一张柔软不受力的白纸，在刀刃未曾临近时，就借着先一步抵达的刀风，“荡”了出去。

他的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

银紫色的光焰，在他体表蔓延，这些光焰在肩膀处向后蔓延、散射，形成一根根形似混天绫的飘带。

他的瞳孔边缘，呈现银紫色的弧光，给人一种既妖邪、又公正的怪异感。

此即，【妖】与【法】的结合。

——妖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