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封霍去病‘冠军破虏大将军’!不日,攻打元庭草原!

“封狼居胥,不过如此!弟兄们,随我杀!让这些北方的软蛋,见识见识我们楚军的厉害!”

霍去病!

大汉冠军侯,霍去病!

如果说项羽的冲锋是泰山压顶,是无可匹敌的正面强攻。

那么霍去病率领的骠骑兵,就是无孔不入的致命毒牙!

他们如风掠过战场,手中的马刀和弓箭,精准地收割着每一个暴露出来的侧翼。

他们不追求一味地猛冲,而是像一群经验丰富的猎人,不断地驱赶、分割、包围、歼灭着已经陷入混乱的猎物。

一个又一个联军的方阵被他们冲散,一支又一支的部队被他们截断了后路。

恐慌,如同瘟疫,在五十万大军中疯狂蔓延。

“完了……全完了……”

一名晋王麾下的将领看着眼前这地狱景象,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他的话音未落,一支羽箭便“噗”地一声,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咽喉。

他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眼中最后看到的,是霍去病那张带着轻蔑笑容的年轻脸庞。

“殿下!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姚广孝,那个一向镇定自若的“妖僧”,此刻脸上也满是焦急和汗水。

他一把拉住朱棣的缰绳,嘶声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殿下,北平还在等着您啊!”

朱棣浑身颤抖,他看着自己的大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看着自己的中军大旗在项羽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他的心在滴血!

这五十万大军,是他全部的家底!

是他对抗朱栢,是他争夺天下的最大依仗!

可现在,在这片金陵城外的雪原上,他的依仗正在被无情地摧毁!

“不!本王不走!”

朱棣一把甩开姚广孝的手,状若疯狂,“本王要杀了项羽!本王要亲手宰了他!”

他催动战马,竟是想要亲自冲上去与项羽决一死战!

这是他作为一名百战名将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保护殿下!”

张玉和朱能等一众心腹将领大惊失色,连忙策马围了上来,死死地挡在他的面前。

“殿下!您是万金之躯,岂能与一介匹夫阵前斗狠!”

张玉嘶吼道,“您若有失,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滚开!”

朱棣怒吼。

就在这时,项羽已经凿穿了最后一道防线,距离他已不足百步!

那双充满暴虐和杀意的眸子,穿过混乱的人群,牢牢地锁定在了朱棣的身上。

“朱棣!本霸王说过,你的头,是我的!”

项羽咧嘴一笑,笑容狰狞而残忍。

他双腿一夹乌骓马,整个人如同炮弹,朝着朱棣爆射而来!

那一瞬间,朱棣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地清晰笼罩在他的头顶。

他甚至能闻到,项羽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走!!”

姚广孝眼中闪过决绝,他猛地一抽朱棣坐骑的马臀!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长嘶,载着猝不及防的朱棣,疯狂地向北冲去!

“道衍!你敢!”

朱棣在马背上又惊又怒。

“殿下!为了大业,请恕贫僧无礼了!”

姚广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张玉!朱能!护送殿下突围!这里,交给我们!”

说罢,他竟调转马头,带着身边的数百亲兵,迎着项羽冲了上去。

“一群蝼蚁,也敢挡本霸王的路?”

项羽眼中闪过不屑,方天画戟一挥!

“噗——”一道血浪冲天而起。

姚广孝连同他身边的数十名亲兵,连人带马,瞬间被恐怖的戟风撕成了碎片!

朱棣回头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道衍——!”

他发出了野兽悲鸣。

但张玉和朱能等人却死死地护在他的左右,根本不给他回头的机会,只是一路向北,疯狂逃窜。

身后,是项羽和霍去病率领的二十万楚军铁骑。

他们就两片巨大的磨盘,无情地碾压、吞噬着那庞大的五十万联军。

哭喊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渐渐被抛在了身后。

朱棣伏在马背上,寒风刮过他的脸颊,像刀子一样疼。

可再疼,也比不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败了。

他又败了。

败得比上一次更加彻底,更加狼狈。

他的五十万大军,他的心血,他的希望,都葬送在了这片冰冷的雪原之上。

“朱栢……”

朱棣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咸腥的液体流进嘴里,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眼中,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不甘,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仇恨。

这笔血债,他记下了。

金陵,奉天殿。

北境传来的捷报如同滚雷,一遍遍回荡在巍峨的宫殿之内,将那鎏金的梁柱和盘龙的玉阶都震得嗡嗡作响。

殿内百官垂首肃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以及更加醉人的气息——权力的芬芳。

朱栢高踞于龙椅之上,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的扶手,发出极有韵律的轻响。

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神情淡漠,五十万联军的覆灭,仅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些人,不久前还在为朱棣的“靖难”大业摇旗呐喊,暗中串联,如今却一个个温顺得如同被拔了牙的老狗。

就在这近乎凝固的寂静中,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殿中央,无声无息,他本就站在那里。

来人一身玄色道袍,头戴莲花冠,面容被阴影笼罩,看不真切,正是大楚不良人统帅,袁天罡。

“陛下。”

他躬身行礼,声音沙哑,两块砂石在摩擦。

朱栢停下了敲击的动作,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说。”

“不良人密报,北方元庭残部,似有异动。”

袁天罡的声音没有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王保保集结了漠北诸部,兵锋直指大宁、开平一线,似乎是见中原内乱,意图南下劫掠。”

殿内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

王保保,这个名字对大明而言,不啻于一道挥之不去的梦魇。

即便是在太祖高皇帝时期,这位元末名将也曾数次令明军吃尽苦头。

如今朱棣新败,北境防线空虚,他若趁势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一名兵部官员忍不住出列,声音发颤:“陛下,王保保凶名赫赫,非等闲之辈。如今北平空虚,我军主力又在南线,若被他……”

话未说完,一声轻笑打断了他。

朱栢笑了,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大殿,带着令人心悸的轻蔑和狂傲。

他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王保保?”

朱栢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品味一道陈年旧菜,“一个已经被我父皇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也敢吠了?”

他站起身,缓步走下丹墀,龙袍的下摆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拖曳出华丽的弧线。

“这些草原上的豺狼,鼻子倒是灵得很,最擅长的就是趁火打劫。闻到一点血腥味,就以为是分食盛宴的开场。”

朱栢走到那名兵部官员面前,用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那官员吓得魂不附体,两股战战,几乎要瘫软在地。

“告诉朕,是朕的刀不够快,还是朕的楚军不够强?”

朱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朕连朱棣的五十万大军都能碾碎,会怕他一个王保保?”

“不……不敢……臣……臣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