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用力带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世界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点滴瓶里规律的滴答声。
傅沉并没有立刻睁开眼。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深深地、缓慢地呼吸了几次,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恶心感和钝痛。
其实温灼给她脱衬衣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以才选择继续装睡。
然后竟意外地让他亲临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之前他对许安安无感不在意,如今是令人极其反感的恶心。
看来他很有必要给许寒山打个电话,让他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孙女。
另外,他还需要给老头子也打个电话。
只有把这两个女人解决了,他跟温灼之间的事情才有解决的可能,否则,有这两个搅屎棍,他们的关系修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这里,傅沉扭头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先是给许安安的爷爷许寒山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对面传来许老爷子略带诧异的声音:“阿沉?难得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老爷子,”傅沉开门见山,语气没有任何寒暄,冷得像块冰,“如果你没时间管孙女的话,就用许家的海外市场作为酬金,我可以辛苦一下替你管教。”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只能听到陡然加重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许寒山的声音传过来:“抱歉阿沉,那孩子被惯坏了,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傅沉“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接着,他翻到父亲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休闲场所。
“喂,儿子?怎么了?”傅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爸,”傅沉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管好您太太。如果她再插手我的事,我就把您和她一起送出国颐养天年。”
“你!”傅老爷子的声音瞬间拔高,又猛地压低,带着气急败坏,“傅沉!我是你老子,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您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再次干脆利落地结束通话。
两个电话,不到三分钟,他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清除了最明显的外部障碍。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耗尽了力气,靠在床头,闭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