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额的数字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她脑海里无声咆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未来账单冰冷的重量,压得她胸腔滞涩,几乎喘不过气。
温灼狠狠吞咽下喉间翻涌的恐慌,那玩意儿于事无补,只会瓦解她仅存的气力。
她需要的是冷静,是像算计猎物一样精准冷酷的算计。
目前,她能想到最快弄到钱的办法,只有一个——温家父女俩。
温宏远那儿八百万未必能弄到手,但百八十万估计轻松。
还有温心雅那儿六个价值不菲的包和六套首饰,必须立刻、马上兑现!
这两件事都不容再拖!
她与傅沉彻底决裂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温家父女耳朵里,到时候怕是一分钱都弄不到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先给温宏远打电话。
“我跟傅沉决裂了。”
话接通的瞬间,温灼没有任何寒暄,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要害。
电话那端,温宏远沉默了两秒钟,暴怒的声音随即传出来,“你说什么?!温灼你再说一遍!!”
咆哮几乎要震裂听筒,温灼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拿远了些。
她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我跟傅沉决裂了,以后你不要指望再通过我攀附上傅家。”
温宏远再次暴怒声响起之前,她又把话锋一转,“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攀不上傅家,还有个本事不小的继女,人家现在可是跟许家千金走得很近。”
“什么意思?她跟许家千金走得近,影响了你跟傅沉?”温宏远问。
“何止是影响。本来吧,我跟傅沉的关系有所缓和,但她告诉许家千金我以前打过胎,这事就传到了傅沉耳朵里,中午我俩一起出去吃饭开诚布公地聊了这事,聊崩了。”
“那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打过胎?”
“孩子是傅沉的,当年我回国后才发现怀孕。”
“所以你就把孩子打了?温灼,你怎么这么糊涂!但凡你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