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还跟我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结果呢?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温灼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这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精准地割开了她早已结痂的伤疤。
在一起时不顾一切的炽热爱语,如今都成了钉死她的罪证。
她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发现所有辩驳在铁一般的事实和曾经真实的感情面前,都苍白得可笑,且无比伤人。
她猛地转身,多一秒都无法再面对他。
“温小姐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欠儿吧唧的声音追在身后,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温灼的脚步顿住,背影僵直,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根线条都透着隐忍的即将崩裂的力道。
傅沉欣赏着她这副摇摇欲坠却强撑的模样,仿佛嫌火不够旺,又慢条斯理地添了一把柴。
“你弟弟很关心你欠我的‘债’,甚至跟我达成了替你还债的交易。”
“交易”二字像淬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温灼最痛的神经上。
“傅沉,”温灼缓缓转过身,与他对视,“我欠你的,你尽管找我讨回去,但跟一个孩子做交易,我瞧不起你。”
说罢,她转身离开。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当年那些甜蜜的碎片上,离他越来越远。
身后的目光如同实质,不再是单纯的压迫,反而像是一种滚烫的桎梏,烙在她的背上,灼热又冰冷。
这让她想起曾经温暖的拥抱,此刻只剩刺痛。
直到走进大楼,彻底隔绝了那道视线,她才允许自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感。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后怕和无法宣泄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没。
他到底还是去找了清和。
温灼几乎是跑着冲向ICU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