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身着墨绿色绣金丝旗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傅老太太,面带微笑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声音与笑容,一同,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像一尊瞬间被冻结的雕像,僵在门口。
温灼和傅少禹同时朝门口看去。
空气仿佛被抽干,令人窒息。
傅老太太脸上那残余的、僵硬的微笑碎片彻底剥落,露出底下沉淀了数十年冰冷坚硬的岩石本色。
她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先是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傅少禹紧抓着温灼手腕的那只手上,然后,才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移到温灼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混合着极度鄙夷的冷笑。
“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凌相互摩擦,刮得人耳膜生疼。
温灼垂眸,平静地看了一眼自己依旧被禁锢的手腕,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傅少禹,松手。”
傅少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奶、奶奶。”他声音发紧,“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傅老太太重复着,目光却一刻也未从温灼身上移开,像一条锁定猎物的毒蛇,“我不来,怎会亲眼目睹这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她缓缓抬步,走了进来,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身后的门无声合拢,将一切隔绝。
“一边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不惜忤逆父母,跟家族对抗,得罪一个又一个人;一边又在这里,跟我孙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