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了?”
温灼从他怀里挣脱,拿起咖啡喝了两口,“嗯,签完了。”
傅沉把嘴凑过来,“你让我也喝两口。”
“刚给你,你不要,这会儿想喝了?”温灼把人推开,“不给喝。”
她自己抱着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傅沉:“……”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直接来了个法式长吻。
结束后一脸餍足地舔了舔嘴唇,“味道还不错!”
温灼用力抹了把嘴,气得直接给了他两拳,“傅沉,我发现你现在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嘶——!”
傅沉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就往她怀里躺。
“灼灼,好疼……”
自己刚才用了多大的手劲儿,温灼心里清楚。
他这就是装的。
别人都是越长越稳重成熟,他却偏偏反着长,越来越轻浮幼稚了。
她正要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却无意间瞥见他浓密的黑发中有一根白的。
不确定,或许是眼花了。
她伸手扒拉了两下,这下确定了,果真有一根白头发。
这根银白,像一根细小的针,不偏不倚地扎在了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他这三年的日子,是否也像这根发丝一样,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悄然染上了风霜?
“怎么了?”傅沉不明所以,把埋在她身上的脸转过来,看她表情不大对,忙坐起身,又问,“怎么了?”
“没事。”温灼扭头看车窗外。
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
傅沉伸手把人脸捧回来跟自己对视,“到底怎么了?”
温灼闭着眼说:“有点困,我眯一会儿。”
傅沉看着她紧闭双眼却微微颤动的睫毛,心知她并非真的困倦,却没有点破。
他松开手,调整了一下姿势,“那你躺我腿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