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轻笑,“您这么想替李明德和沈家出头,那不如您把这钱出了?”
傅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为了个女人,你非要与所有人为敌吗?”
“谁欺负她、伤害她、不想让她好过,谁就是我的敌人。”
傅沉的声音平静又坚决。
“自我出生起,我就是您和母亲手中的提线木偶,甚至跟她在一起后,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摆脱你们的操控。其实只要你们不动她,我会继续任由你们操控,可你们却动了她。”
“我很感激您让张桂香以护工身份照顾她的弟弟,所以我会教少禹管理公司,将来他若能够担起重任,我会把傅氏交于他手,但也仅限于此。”
“我还有事,挂了。”
不等那边再回应,傅沉直接结束了通话。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傅沉习惯性去掏烟,却摸了个空。
下午洗完澡换衣服,烟在之前衣服口袋里忘记掏出来。
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未能浇灭胸腔内燃起的烦躁怒火。
直到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那个牵动他所有情绪的身影出现,仿佛一道光,瞬间驱散了他周身所有的阴霾与冷意。
温灼提着行李箱从电梯里走出来。
傅沉水瓶都顾不上盖盖子,忙推门下车,走近了才发现她提的是自己的行李箱。
他不情愿地接过行李箱,“你这是不打算让我上楼直接赶我走?”
“辛苦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温灼把行李箱交给他后,转身便要回去,却被傅沉抓了手腕。
“干嘛?”
“不跟我去酒店睡,那我要个晚安吻不过分吧?”
不由分说就要去亲温灼,却被她用手摁住了脸,“想都别想。”
傅沉将人拉到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去拉她的手,“就亲一下。”
“我保证就一下,真的就一下。”
他眼睛黑亮黑亮的,像只贪吃撒娇的蠢萌小狗。
与刚才电话里那个冷硬决绝的男人判若两人。
温灼的心里软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