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在这支队伍身上,藏着抗战胜利的希望。
无论是北方的小城还是南方的都市,街头巷尾都满是谈论太原大捷的百姓。
举国沸腾。
有人激动地挥舞报纸,有人互相传递消息。
连孩子们都学着大人的样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的口号。
这股沸腾的热潮,不仅是对一场胜仗的欢呼,更是一个民族在苦难中重新凝聚起来的力量。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太原的收复,不是终点。
而是抗战走向胜利的新起点。
同时,在这一战中江晨一战成名。
……
此时。
二战区晋绥军长官部。
闫老西端坐在梨花木公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那方刻着“表里山河”的紫端砚。
这方砚台是他早年主政山西时所得,如今却成了他困守晋南数月来唯一的慰藉。
案上摊着的军事地图早已被红笔圈画得密密麻麻。
太原城的位置被圈了三道红圈,每一道都像是扎在他心头的刺。
“司令,前线又送来电报了。”
通讯兵攥着电报的手微微发颤,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打破了满室的沉寂。
闫老西抬眼时,接过电报的动作迟缓,还有几分凉意。
站在他身侧的徐永昌也探过身来,这位素有“儒将”之称的二战区参谋长。
此刻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电报上的字迹。
满室的军官们都屏住了呼吸。
“太……太原……”
闫老西的声音刚出口就发了颤。
他盯着电报上“江晨、李云龙部于今日拂晓收复太原”的字样,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电报“啪”地掉在案上。
徐永昌弯腰去捡电报,手指碰到纸页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他逐字逐句地再读一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喉咙里像是堵了一般,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这……这怎么可能?”
满室的军官们瞬间炸了锅,却又在下一秒陷入更深的死寂。
有人张大了嘴巴,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
有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还有几位年纪稍长的将领,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他们中有人守过太原,当年日军攻城时,晋绥军拼了三个师的兵力。
最终还是丢了这座城,如今八路军居然真的拿了回来?
时间像是被冻住了,闫老西僵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案上的地图,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想起去年太原失守时,自己带着残部连夜西撤。
身后是日军的追兵,身前是茫茫晋西山地。
那时他曾对着黄河立誓,总有一天要打回太原。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先打回去的,居然是八路军的江晨。
那个半年前还只带着一个团,在晋西北打游击的年轻将领。
“咳……咳咳……”
徐永昌清了清嗓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拿起电报,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感慨。
“我知道他早晚能拿下太原,可我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从他率部北上到收复太原,满打满算才半个月啊!”
“半个月……”
旁边一位姓赵的旅长喃喃重复着:“咱们当年守太原,守了整整一个月,丢了三个师,最后还是撤了。”
“人家八路军……这江晨,是真威风啊!”
另一位年轻些的参谋官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走办公桌上,翻出一摞刚送来的报纸,急匆匆地递到闫老西和徐永昌面前。
“司令,参谋长,你们看!北平、天津还有西安的报纸,都登了江晨收复太原的消息!”
徐永昌先接过一份《大公报》,头版头条用加粗的宋体字印着“八路军健儿奋勇克复太原,江晨立下不世功”。
旁边配着一幅素描画。
画里的江晨穿着灰布军装,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正站在太原城头,身后是飘扬的八路军军旗。
他逐行读下去,文字里满是赞誉:“江晨率部北上以来,转战晋北各地,屡创日军精锐。”
“此次攻打太原,将军巧用奇兵,先袭日军粮道,再以炮火压制城防。”
“最后亲率突击队登城,三日之内连下日军三道防线,堪称近代战争史上之经典战例。”
“太原光复,不仅振奋全国军民抗战士气,更打破日军‘华北固若金汤’之谬论,其功甚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