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打下来没什么太大难度,这种战斗和前面的打匈奴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
派去攻打的也不是正规军,基本全是铸假币的罪犯,但得益于军功可以免罪政策,这群假币犯打得比正规军还要卖力。
而捷报频传的背后,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每场战斗消耗的物资、金银都堪称海量。
可以说当下汉王朝面临的危机,比汉献帝刘协时期的汉朝还要大。
不过对于刘彻来说,百姓的感受他并不在乎,如何功盖千秋,如何彪炳千古,如何留名万世,显然才是他最看重的!
这天,四十六岁的汉帝刘彻找到了鹰击校尉秦云。
他坐在一张檀木椅之上,头也不抬的批改着政务,两鬓则在岁月的冲刷下染上了一抹苍白。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可身旁的随从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不怒自威,帝王之色展露无遗。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这才放下手中笔墨,语气带着一丝追忆道:“朕上次见你,还是在去病…”
说到这里,刘彻眼角又一次涌上泪花,连忙深吸口气缓缓道:“听闻你在去病帐下时英勇无双,每逢战役无一不冲杀在最前线,博得让匈奴闻风丧胆的‘野狗’之名。”
“时过境迁,不知你可丧失曾经的勇气?”
秦云抬头,曾经那张英勇的面庞,如今早已被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充斥。
不过而立之年,可身体状态却比六十老朽还要糟糕。
在元鼎六年期间,他除去率军攻打一次海南岛外,其余时间尽在调查霍去病的死因。
尽管无论是王大夫,还是御医都断言霍去病死于瘟疫,可他总觉得哪有蹊跷…
要知道霍去病死时,离漠北决战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之久,瘟疫要发作应该早就发作了,怎至于前脚踏出长安后脚就发作的?
该事件方方面面都透露着蹊跷,可他一路彻查下去,偏偏又找不到什么证据,白白蹉跎了岁月。
面对刘彻的询问,秦云轻轻抬唇,发出一道干瘪、如鼓风机般刺耳的瓮声:“臣可以死,但不能堕大司马将军之志。”
“还请陛下明示。”
“哈哈,”刘彻轻笑两声,很是欣慰,旋即把食指死死钉在后背的舆图之上,斩钉截铁道:“朕要你…”
小主,
“出使楼兰!”
“你,应该能明白朕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