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好！”顾之意心里暖暖的，捧住他的脑袋在他额心落下一吻，“当你老了，我也给你洗脚！”

“那我跟你说个事，你能不能不生气？”陆章泽边给她洗脚，边试探着她的态度。

顾之意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你爱上别人了？”

“你少气我！”

她忽而笑了笑，直视着他的双眼：“你说吧，我最善解人意了！”

“昨天上午我回景山公馆了，”陆章泽将手从桶里拿出来，语调平缓：“我跟叔叔阿姨坦白了我们的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唐突？”

“不会啊，反正那天在医院都撞见了！”顾之意倒是想到开，一脸好奇：“那我爸妈怎么说呀？”

“有没有说要打断我的腿？”

陆章泽黑睫翕动几次，他怎么感觉从她话里听出几分期待的意味？

“他们同意了！”

“真的？”顾之意语气里藏着半信半疑，“那我们可以不用地下恋啦？”

“嗯！”陆章泽视线垂落，伸手探了探水温：“有点凉了，先起来吧！”

顾之意见他又要为自己擦脚，躬身要接那条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我自己擦就好了！”

“你别动，乖乖坐好！”

顾之意嘴角不自觉咧开，眼中好似有星光流转，“哥哥，以后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自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陆章泽认认真真地回应，手上动作轻柔仔细。

水泽已经被擦干，他又从自己的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双夏季的薄袜为她套上。

“快说你爱我！”顾之意使性子地蹬了一脚，她瞧不见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顾之意，我爱你！”陆章泽半蹲在她面前，神情缱绻目光温柔，“无论是从前还是往后，我都爱你，且只爱你一个人！”

“现在不爱啊？”顾之意故意挑刺，鼓着小脸抱怨道，“你这人……”

话未说完，他的大掌拢住她的后脑，她的身子不自觉往前探，他的吻不着痕迹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