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爸爸，小姑姑为什么会在医院？”姜思衍坐在后座上，仰着圆溜溜的小脑袋朝窗外看着，“她生病了吗？”

他不认识字，但认识医院的标志性符号。

陆章泽默了默，有些话不太方便和小孩说，他只好委婉道：“小姑姑身体不太舒服，不过没什么大事，我们现在要去接她！”

“好的！”姜思衍小腿扑腾扑腾地往座椅上掸着，“那我们回奶奶家吗？”

陆章泽将车停稳，解开安全带下车后便将姜思衍从后座抱了下来，“看小姑姑怎么说？”

姜思衍扬手圈住他的脖子，一从车里钻出来眼睛就像装了探针似的，瞧见远处一个小孩手上捏着根冰棍，笑脸嘻嘻地说：“泽爸爸，我们买个冰淇淋再去找小姑姑吧～”

“不行！”陆章泽想也没想，将他拎在胳膊上放着，直接拒绝，“你小姑姑吃不了冰淇淋！”

姜思衍乌亮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为什么？小姑姑不是好了吗？”

“太凉！”

姜思衍脸上布满小心思，“思思不怕，思思可以吃！”

陆章泽声音不紧不慢，侧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忘记出门那会儿奶奶跟你说什么了？”

从陆家出来，陆章泽刚准备驱车离开，就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小孩声音自身后传来。

姜思衍一双小短腿蹬得极快，将身后的顾淑慧甩了好长一截，一下子就扑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嚷嚷着要跟他去找小姑姑。

顾淑慧看不住这个小精怪，索性便随着他去，不过临走时交代陆章泽不要给他吃冰淇淋。

姜思衍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肉乎乎的小手比了个“1”的手势，软声撒娇道：“奶奶不在，吃一个没问题的！”

陆章泽语气淡淡：“要吃让你爸给你买，你爸抗揍！”

停车场不远处有一家刚开的花店，陆章泽无意中扫过，抱着姜思衍直奔着花店去。

……

“意意大王！意意大王！”姜思衍怀里抱着一束淡粉色的郁金香哒哒哒地往前跑，声线又软又乖，“我来看你啦！”

病房内一众视线齐齐望过来，姜思衍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被花束挡住，只瞧见小半个脑袋在花束背后晃着。

姜钧霆眉心直跳，看向姜思衍的眼神带着些许的陌生，“顾之意，你给我儿子训成啥样了？”

许明琛语气闲散，拖腔带调地：“这不跟你当年一样？”

小时候，作为大哥的姜钧霆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不让弟弟妹妹叫自己大哥，非得让喊老大，说是更霸气，更有风范。

就跟现在的顾之意一样，一代训一代！

那会儿大家都还小，鉴于姜钧霆年纪最大，自然对他很是服从，以至于到现在也称呼他为老大。

姜思衍踮起脚将花束递到顾之意手边，“意意大王，这是我给你选的花，喜欢吗？”

顾之意心软软地，捏了捏姜思衍的肉肉脸，“思思酱，我真的要爱你一辈子的！”

姜思衍扬起小脸，满是兴奋：“思思也会爱大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