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郁闷地问道。
苏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谁说一定要我们自己动手?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他用手指将代表灾民的那个圈,轻轻推向代表梁欢的那个圈。
“祸水东引?”
精明的陈实和谨慎的李林甫对视了一眼,都立刻明白了苏康的意图。
“没错!”
苏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梁欢、马义、牛武,还有那个前死鬼县尉,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民愤极大。尤其是县丞梁欢,几乎负责一切,是主谋。马义管着钱粮,克扣盘剥,也是招恨的主儿。”
陈实却还是有些担忧:“大人,此计虽妙,但民变一旦兴起,犹如洪水猛兽,恐伤及无辜,也难以控制啊……”
“陈先生说得对,这度要是把控不了,会祸及大兴的!”
李林甫点了点头,随声附和,颇为同意陈实的看法。
苏康淡然道:“陈先生和李县尉顾虑的是。所以,我们不能让这把火真的烧成燎原之势,必须可控。目标要明确,只针对县丞和马义这两家。理由嘛……”
他顿了顿,“就说他们两家囤积了大量粮食,见死不救,甚至还想抬高粮价,发国难财!”
王刚眼睛一亮:“这个好!灾民现在最恨的就是有粮不卖、坐地起价的!而且,梁欢和马义家里,肯定有货!”
陈实急忙补充道:“还需注意时机和引导。我们不能直接煽动,而是要让流言在灾民中自然发酵,让他们自己‘发现’证据,比如,偶尔在县尉家后门看到洒落的米粒,或者听到马义家下人炫耀家里粮食吃不完之类的。”
苏康赞许地看了陈实一眼:“正是!陈先生,你手下有没有机灵点、口齿伶俐,又对梁欢他们不满的人?”
陈实想了想:“有!衙役里有几个兄弟,早就看不惯那帮人的做派,只是敢怒不敢言。我可以找他们,保证可靠。”
“好!让他们换上便服,混到灾民里去。不用多说,只需在闲聊时,‘无意’中透露梁欢和马义家如何奢靡,粮食堆满仓,甚至喂狗都不给灾民之类的话。记住,要自然,像是发牢骚,而不是故意散播。”
苏康仔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