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德璋赠的无事牌还在?”
“在。”谢岳野从襟内拽出一根墨绳,上边挂着一个小巧的白玉无事牌。
光泽温润,玉质柔和,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料。边缘光滑圆润,可见被佩戴之人摩挲了许多年。
暻顺帝露出一抹淡笑:“朕的也在。”
于是众人都听明白了,这就是暻顺帝刚才提起的,德璋太子把自己的蟠龙玉制成的东西。
赝品没拿出来。
谢岳野转身看向赝品,上下扫了一通,然后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就让人能察觉到他的轻蔑和不满。
他又看向其余的大臣们。
“秦太师,您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这玩意和我哪里像了,您能认错?”
“李太尉,当年掉茅坑眼里进屎了是吧?啊?”
吴大人声音发抖:“你……你真是谢将军?”
谢岳野乐了,指着赝品:“我不是,我哪儿是啊,他才是。”
在场大臣里除了老臣,还有一些年轻臣子。他们只听过谢岳野大名,没见过其人,不知他为何敢在圣上跟前这么大放厥词。
这谢岳野不是德璋太子的旧部吗?应该为陛下所不容才是啊。
宁明熙立刻问正事:“谢将军,当年雾山行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婶生的到底是男是女?”
谢岳野扫了一眼安子兴。
然后说:“的确是双生子。”
陈宴看向谢岳野,而后重新垂下眼睫。
“真是双生子,那这人说的是实话啊!”秦太师指着程钰说。
然后他又指向那几个中年男人:“他们说只有一个男婴,他们在说谎!”
那群人顿时嚎叫起来:“我们没说谎,我们真的只知道一个孩子!我们没看见另一个,也不能说我们说谎啊!”
只是他们的辩解已经没人听了。
宁寒青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来这么一出,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谁能想到谢岳野竟然真的还活着,这局输得他没办法。
一人忽然惊叫:“呀,他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赝品仰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已然自尽了。
宁明熙立刻着人处理尸体,不要污了圣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