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钧鉴。探子来报,今日昀王叔频频异动,恐有兴兵之嫌。弟欲出兵伐之,但陛下言师出无名,不予允准。弟仍觉先发制人为上策,请示兄长高见。”
萧序“啧”了一声,还是没睁眼:“昀王叔还惦记着呢。”
云樾道:“当初陛下与娘娘将定王世子接入宫中抚养,昀王就不愿。还想送自己的儿子一并入宫中,被陛下拒绝了。后来陛下改立定王世子为太子,昀王也是反对最厉害的。”
萧序笑了下:“昀王叔别的不多,就是孩子多。我自小身体不好,昀王叔便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宫中,若将来我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孩子就可以继承大统了。结果后来父皇母后选了阿颂,昀王叔当然不忿了。”
云樾问:“那殿下的意思是?”
萧序从池子里站了起来,云樾立刻拿过旁边的丝袍给他披上。
萧序一路走到书房:“既然父皇不同意发兵,那便罢了。”
云樾点头:“是,我这便给太子殿下回信。”
“阿颂的回信我来写,你给昀王叔去一封信,就写……”
萧序说完后,云樾停了笔,正准备叫人去送,萧序却道:“信给我。”
云樾缓缓眨了眨眼:“公子?”
“昀王叔的信我亲自去送。”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不怎么高兴地嘟囔:“真烦,家里这些破事,耽误我陪阿姐玩。”
——
京城,陈府。
陈夫人一拍桌面,怫然大怒:“不回来?”
传话的人跪在地上,垂着头:“是,三公子说他大病未愈,要在荥阳养病。请……请夫人勿要再催。”
陈夫人面如寒霜:“那他在郑家养病算哪门子道理!”
送信人:“三公子说他与卢四公子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
“一派胡言!卢季同人在范阳,陈清言上哪儿和他说话去?”
传说人不敢吭声了,三公子的确就是这么说的啊。
哪怕是胡话,他们也只能这么传啊。
陈夫人发了火,房中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
但也有胆子大的,比如陈蕴。
不管在自己家,还是在陈家,她都是被宠着的,所以她谁都不怕。
于是她亲昵地靠进陈夫人怀里:“我去找三叔吧!我把他给您带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