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族长在和杜知府说鼎福居起火之事。
“唉,一个不注意,就走水了,幸好及时扑灭了。”族长说。
杜知府问:“可有伤亡?”
“我家老太太的外孙傅闻达,为了把他外祖母从鼎福居背出来,不慎受了伤。老太太救出来了,但他自己没出来,人没了。”
家丑不可外扬,族长给了傅闻达一个很体面的死法。
杜知府感慨:“傅郎君乃至孝之人。”
在场族人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能给长辈施蛊术,如此险恶,还至孝,太可笑了。
陈宴微扬眉梢,低声问叶绯霜:“他真是这么死的?”
“不然呢?”
“我感觉不是。”
叶绯霜说:“不管实情如何,以后人们只会知道他是这么死的。”
“也是。反正人都死了,缘由倒没多重要。”陈宴颔首,“你没事就好。”
他昨晚看到了城内的火光,今晨进城一问,才知道起火的是郑府。
他的心当时就提了起来,怕叶绯霜出事。
他立刻赶来郑府,在路上遇见了杜知府,索性就一起来了。
现在知道起火的是鼎福居,还把傅闻达烧死了,叶绯霜安然无恙,所以他觉得……
“这把火是你放的。”他说。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陈公子太高看我了。”叶绯霜很谦虚,“我哪有这本事。”
陈宴:“五姑娘的本事一直很大。”
旁边的族人们见叶绯霜和陈宴低声说话,都觉得不太对劲。
按说已经退婚了,就该老死不相往来,怎么感觉这两人好像没被退婚影响?还是很熟的样子。
这婚到底退没退啊?一些想把自家闺女说给陈宴的人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头,杜知府还在和族长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