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宴吩咐,锦风已经命令手底下的人以此地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去找了。
不知道劫走郑茜静那人是什么身份,是路见不平的侠客,还是心怀不轨的匪徒。
也就无法探知对方的想法,不知道对方会往哪里逃窜。
月影的泪都快流汗了,只不断祈求着,希望她家姑娘福大命大,遇到的是好人而不是歹徒。
很快,锦风拿过来一片布料:“在一根树枝上挂着,看样子是从衣服上勾下来的。”
他们周围燃着不少火把,所以亮如白昼,陈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作为生辰礼送给叶绯霜的那匹月华锦。
毕竟他亲自挑了许久,才选出这匹布料,印象非常深刻。
大红色,海棠纹。
月影惊呼起来:“是了,就是我们姑娘的衣服!”
她看向叶绯霜:“五姑娘,就是你送我们姑娘的那条裙子啊,你认得吧?”
叶绯霜下意识看了陈宴一眼,陈宴也正沉默地看着她。
火光很亮,他的瞳色却很深,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我记得。”叶绯霜问锦风,“从哪里找到的?”
锦风指了一个方向,叶绯霜立刻往那边去了。
他家公子却立在原地没动。
锦风忙问:“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事。”陈宴摇了摇头,“其实我猜到了会是这样。”
锦风:“?”
猜到什么?
陈宴跟着走到那棵树旁,月影正跪在地上恸哭。
她面前那块地方,石子和泥土上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深色,仔细一看,是暗红色。
是血。
而且看这个分布,不是流的血,是喷的血。
“肯定是我家姑娘吐的血,她,她……”月影哭得嗓音沙哑,“她以前受过惊吓,吐过一次血,差点就没救回来。那时候还是在国公府,有御医和名医。现在在这深山野岭里,她下落不明,怎么办……”
一听月影这话,在场许多人都暗自唏嘘,那郑二姑娘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
宁浔又回到了花楼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