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拇指和中指掐着她的脸,虎口牢牢卡着她的下巴。
左手握住她两只手腕,修长如玉的手指仿佛含了万钧之力,让叶绯霜动弹不得。
许多人都以为陈宴只是文采出众,但其实他的功夫更俊。
主要是他平时看起来斯文儒雅,谪仙似的,一双玉骨一般的手可以拿笔拿扇子,就是不该拿兵器。
但叶绯霜知道他手中的剑有多锋利。前世他握着一柄软剑,在武试上将一众人挨个斩落,最后得了个武状元。
为此那群老臣们又抱怨了皇帝一通,当初就不该点他为探花,就该让他三元及第,这样他就是大昭史上第一个在文试武试中都得状元的人了。记在青史上,这多好听。
醉红尘外边停着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骏马头上戴着一个金当卢,上边精美的花纹构成了一个“陈”字。
陈宴搂住叶绯霜的腰,轻松把她扔到车里,自己撩袍上车,给目瞪口呆的锦风留下一个冷冷的“走”字。
马车里边铺着厚重的长绒毯,叶绯霜栽进来的时候像是栽进一团云里,倒也没觉得疼。
叶绯霜爬起来坐好,正了正自己歪斜的衣冠。
体型和力量存在较大差异,叶绯霜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陈宴的对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挣扎,不自讨苦吃。
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她厌恶这种被人拿捏、掌控的感觉。
陈宴端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眼神锋锐,只一味地盯着她。
等了几息,他缓缓开口:“今日之事,郑五姑娘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他声调恢复如常,无喜无怒,又是那个矜贵端方的陈公子,仿佛刚才强硬把人扯出青楼的不是他。
“没什么好解释的。”叶绯霜说,“随便你怎么想。”
陈宴蹙眉:“换男装、来青楼,还和里边的男娼拉拉扯扯,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还敢在大庭广众说,那男妓是她的人。
如此胆大包天,怎么不把他包了带回郑府呢?
“清溪不是男娼,他没有接客。”
“你还敢替他说话?”胸腔中堵了一团气,陈宴语调更沉了。
“我同情他,怎么不能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