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命运,取决于投降的速度和态度。
较早归附、并积极提供向导、粮草和兵源的部落。
如羌人部的“黑羌”,得以保留,部分部落结构和头人权力。
但必须派出青壮,加入仆从军,并承担繁重的劳役。
而那些抵抗过,或态度暧昧的部落,则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部落被拆散,头人被处决,族人被贬为,最低等的奴隶。
最底层,则是数量,最为庞大的汉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如今却沦为了贱民中的贱民,是“两脚羊”般的资源。
稍有反抗迹象的城镇、村落,直接被屠戮一空,作为警示。
幸存下来的汉人,被按照“有用”与否,进行筛选:
工匠、铁匠、木匠、皮匠、医师等,被视为最重要的财产,被集中看管起来。
强迫他们,为匈人打造兵器、甲胄、攻城器械,或者医治伤兵。
他们享有,相对好一点的生存条件,仅仅是,不被随意杀死。
但工作强度极大,且动辄遭受鞭打,家人也被扣为人质。
青壮年 被编入“奴工营”,从事最繁重、最危险的劳役。
修复城墙、挖掘壕沟、修建新的营垒、运输物资、甚至作为攻城的炮灰。
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皮鞭和刀剑的驱使下……
如同消耗品般,被快速磨损,死亡率极高。
识文断字者的文人、小吏,则被斯科塔的系统甄别出来。
一部分被强迫学习匈语,充当最低级的文书、翻译。
另一部分则因“无用”,或“可能煽动”而被直接处决。
妇女和儿童的命运最为悲惨,年轻貌美的,被分配给各级军官作为玩物。
或被送入,专门设立的“营妓”场所,供士兵淫乐。
其余的则沦为仆役,或与青壮年一样从事苦役。
儿童则被集中起来,匈人似乎有意从中,挑选“苗子”。
试图以匈人的方式培养他们,使其成为,未来的战士或奴仆。
统治的法度,简单而血腥。
由阿提拉颁布的《狼律》,被刻在木牌上,悬挂于各个人群聚集处。
反抗者,杀。逃亡者,杀。藏匿粮食、财物者,杀。未经允许,汉人持铁器者,杀。
汉人窥视匈人贵族者,剜目。汉人未经允许交谈者,割舌。
没有审判,没有辩解,匈人武士和仆从军监工,拥有当场执行《狼律》的权力。
每一天,在姑臧的市集口、在各个劳役营地,都有成批的“犯律者”,被公开处决。
方式包括斩首、绞刑、穿刺、乃至活活烧死。
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套在了,每一个幸存者的脖子上。
第三幕:文明殇
匈人的征服,不仅仅是政治,以及军事上的奴役。
更是对凉州地区,原有的文明和信仰,彻底摧残与践踏。
文化之殇,姑臧城内,原本收藏丰富的官学、藏书楼,被付之一炬。
无数记载着,凉州历史、地理、人文的典籍、档案。
在匈人看不过是无用的废纸,化为了冲天的火光和灰烬。
一些匈人士兵甚至用,珍贵的绢帛书籍来引火,或者擦拭武器。
曾经弦歌不辍的学堂,如今要么坍塌,要么成了马厩或兵营。
识字的汉人文人,被系统性地清除或奴役,文化的传承,出现了可怕的断层。
语言文字也被强行改变,汉人之间被禁止使用汉语交谈,违者重罚。
而匈语和少量哥特语、羌语成了通用语言,尽管大多数汉人,根本无法理解。
信仰之劫,凉州地区佛教盛行,寺庙林立。
然而,在匈人野蛮的萨满教信仰面前,这些佛寺,成了他们重点摧毁的目标。
姑臧城南,着名的“宏藏寺”,被匈人骑兵闯入。
金身佛像被推倒、砸碎,镀金被刮走,寺内珍藏的佛经、法器被抢掠一空。
不肯屈从的僧侣被当场屠杀,尸体悬挂于寺门之上。
最后一把大火,将这座百年古刹,烧成了白地。
城西的“白云观” 也未能幸免,道观内的神像被毁,丹炉被砸。
道士们被视为“装神弄鬼者”,大多被杀,少数沦为苦力。
唯有祆教的祠庙,因为其崇拜火焰,与匈人萨满教元素略有相似,暂时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