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旋高速旋转,发出沉闷如磨盘转动的声响。黑气在其中被不断拉扯、消磨,发出阵阵不甘的嘶鸣,最终被彻底震散。
黑气散尽,气旋随之敛去。张帆只觉脚踝处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寒霎时消退大半,周身一轻,久违的舒畅感油然而生。
他看向朱淋清,后者脸色比方才略显苍白,额角渗出几不可见的细密汗珠,呼吸也微促。
“你刚才说‘血’?”张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踝,盯着她,“我这脚踝,何来血迹?”
朱淋清调匀呼吸,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那发光的岩壁图腾:“那并非寻常之血。是你旧伤中残留的怨煞之气,已近乎凝实,与此的阴煞纠缠,若任其在你体内生根,后果不堪设想。”
张帆眉峰微挑:“怨煞之气?你这玉扣……”他打量着那枚红光渐敛的玉扣,“能克制此物,看来并非凡品。”
这女人,对这些东西似乎了如指掌。
“此乃家传之物,恰好能克制一些阴邪罢了。”朱淋清语气平淡,避重就轻,显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就在此时,那岩壁图腾上的蓝光人影猛地一颤,原本模糊的轮廓似乎清晰了少许。一双空洞的“眼眸”仿佛穿透虚空,直直“望”向他们二人所在的位置。
呼——
一股莫名的吸力从图腾上传来,目标并非他们,而是先前黑气消散之处的虚空,似乎在贪婪地汲取着什么残留的力量。
张帆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它在做什么?”
朱淋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它似乎被方才的能量波动彻底惊动了。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古怪。”
张帆心中冷笑:说得轻巧,我看你早就知道这潭边不干净。
“我们联手,能不能把它压制回去?”张帆沉声提议,他感觉到图腾散发出的气息充满了恶意与贪婪,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