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一时间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朱琳清安静地站在一旁,既不催促,也不离开,仿佛一个耐心的守护者,又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与专注中缓缓流逝。
子时三刻。
张帆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一抹极淡的金芒疾速闪过,旋即隐没。阁楼内,原本静静燃烧的烛火,灯芯竟无风自动,向上窜高了寸许,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矮案上那几页青囊秘录的残页,也似被无形之手拂过,轻轻翻动。其中一页,恰好停留在昨夜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未能参透的“小还丹”练气口诀之上。
那一列列原本晦涩的字符,此刻在他眼中,竟变得清晰明了,每一个字的含义,每一句的关窍,都豁然开朗。
张帆怔怔地看着那几行字,心中掀起波澜。这便是……突破?
他看向朱琳清,她依旧平静,只是那双清洌的眸子,此刻似乎比月光更深邃几分。
“感觉如何?”她问。
“经脉通畅了许多。”张帆活动了一下手臂,那股伐毛洗髓的痛楚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力量感,“这透骨膏,非同凡品。”
“张家的东西,自然不差。”朱琳清淡淡道。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有这个?”张帆追问,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