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信革命军,信陈扶昊,是因为他让我看见了不一样的‘天’!”
他掌心猛然拍向案桌,震得烛火摇曳,“你们可知,扶昊十岁随我入童子营之时,却已能背出《天朝田亩制度》,言谈间尽是‘均贫富,等贵贱’!”
“并且潜于民间,访遍饥寒,悟出一套新法——土地要分给耕者,兵权要归于民选,学问要开于学堂!”
“这些理论,非我辈旧人能想,却正是破旧立新的刀刃!”
他转向赖文光,目光如炬:“遵王,你忧心革命成败,我懂。”
“可仔细想想,清廷为何怕咱们?”
“怕的不单是刀枪,更是这‘革’字!”
“他们革不掉自己的腐根,便咒咱们是逆贼。”
“但扶昊不同,他生于天京烈火,却未染旧毒。”
“他知晓,振兴华夏非靠一人称王,而是要让万民有田可耕,有言可发,有脊梁可挺!”
“这样的路,虽难,却才是真正的生路!”
“这也是安庆之战失败后,他执意率领仅剩的五百右小队入陕的原因”
“因为他看到了天国的腐败!”
“他想另起炉灶!”
“事实告诉我们!他成功了!”
“成为了清军和各路起义军口中的陕回大帅”
“为什么清军要称他为陕回大帅,而不是革命军大帅!”
“就是他们害怕革命这两个字,明白吗?”
堂内一时寂静,唯有陈玉成急促的呼吸声。
蓝大顺盯着他因激动而泛红的脖颈,原来这才是革命军的意思。
怪不得清军称之为革命军为回逆,回子。
原来是怕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可比劳什子“天父下凡”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管用的多啊!
堪比“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