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摇头,“没说,他不太愿意提。”
“哼,丢人的事他当然不愿意提。他那个爹,我那个前前夫跟村头寡妇搞到一起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一气之下就和离了,正好给那对狗男女腾地儿。
我当初难啊,明岳他爹死活不愿意和离,又是哭又是跪的,我实在不理他还威胁我,说我再敢闹腾就一封休书休了我,让我下半辈子都嫁不出去,你说缺德不。”
“他有了新欢应该愿意和离才是。”
“他愿意个屁,他老爹老娘爷爷奶奶身子骨都不好,家里四个老人瘫了三个,你说他们陆家是不是缺德缺的。”
温九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氏又继续道,“四个老人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家里活我干着,明岳和宝珠也是我管着,除了我谁愿意来他家给他当牛做马。
那寡妇也就是骗他两个钱花花,图他年轻力壮身体好,又脾气好会疼人,哪能真嫁给他。他也知道这点,死活不肯和离。”
“后来呢?”
“后来我舍不得明岳和宝珠,我想着他要是能跟那个寡妇断了我为了一双儿女就跟他凑合过下去,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根本狗改不了吃屎。”
“然后您就和离了?”
江氏苦笑,“和离哪那么容易,我一个当娘的不舍得自己身上掉下来那两坨肉。
真让我下定决心和离的是陆明岳,他爹去偷腥,他帮着他爹骗我,你说这不是往我心尖上捅刀子吗?
被我拆穿了他说男人偷个欢很正常,村里去找李寡妇的爷们多了,他让不要我小题大做。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宝珠也跟着劝我,让我不要再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温九心道,确实是两坨。
“明岳那会已经十一岁了,村里孩子扛事早,十五六就能当家立户,若是儿子向着我管管他爹,日子还能有个奔头,可连我生的都不向着我,你说我伤心不。
那天我实在气急了去揍那个李寡妇,你猜怎么着?老的拦着,小的也拦着,老的看上了老的,小的看上了小的。”
温九不太懂。
“那李寡妇有个闺女,长得俊俏的很,陆明岳看上人家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