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眸子扫了拐角处的衣柜一眼,修长的手忽然抬起,捏住她的下颌,答非所问。
“一夜七次,洛大小姐懂得还挺多?”
此言一出,桃夭臊得跟煮熟的虾似,从脖颈到脸颊,都爬上肉眼可见的红晕。
她尴尬得手足无措,“我、我不过随口一说……”
“你随口一说,倒是把本王半辈子的清誉毁得干干净净。”他锋利的眉一掀,“今日你不写下本王要的方子,就别走了。”
他不怀好意地凑近那幽香的雪颈,“正好来仔细教教本王,一夜七次,该如何兑现......”
鼻息温热喷洒,他将自己刚才所受的折磨悉数还了回去。
直到看见桃夭浑身僵硬往后缩,细嫩的颈间战栗浮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口的郁气仿佛瞬间散开。
桃夭嘴角抽搐,心中却是暗忖。
这承王难道不只是断袖,而是男女通吃百无禁忌!?
聒噪如她竟半天说不出话来,夜澈懒洋洋挑眉,“知道怕了?那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桃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为难,“可是王爷,方子我不记得了呀,得回揽星阁拿……”
“你做的东西,你自己不记得了,嗯?”
夜澈眼底染上一抹淡淡的杀气,“你是不是忘了,昨日欺骗本王那名贱婢的下场?”
桃夭无奈,“我做的香方那么多,分量都是一点点调试出来的,万一记错了,就不是你要的味道了呀。”
与虎谋皮,果然危险。
“你以为本王还会信你?”
桃夭这回真是词穷了,只得举起手掌保证,“等我回揽星阁,第一时间攥抄一份,给王爷送去!”
夜澈却是不为所动。
“本王连着帮了你两次,可你呢?答应给的香磨磨蹭蹭没做出来,就连写方子也再三拖延。”
他似是彻底对她失去耐心,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手指,豁然起身,开始慢条斯理穿上衣袍。
“既然你说方子在揽星阁,那本王就随你走一趟。”
“那可不行!”桃夭整个人从榻上弹起来。
昨日好不容易扳回一城,让人知道萧时凛背德私会,即便退亲也是萧家不占理,若再被夜澈搅和一番,她倒成了水性杨花攀附权贵之人!
身为定国公的外祖父向来家风严明,她若背负这样的污名,日后,外祖家就更不会相信她了。
夜澈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冷冽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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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一急,拽着他的衣袖解释,“昨晚我费了好大劲才与母亲解释清楚,这会儿再跟王爷同去,旁人该怎么看我?”
“那是你该想的问题。”夜澈侧开眼,忽视了她指尖落在手背上那柔痒的触感。
桃夭头皮发麻。
这是没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