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帮杭时掀起警戒线,带着N95的声音有些闷:“你本来需要回避的,局里缺法医,局长说,先让你上。”
许肆个子高,随手一掀,警戒线就过了杭时头顶。
杭时走进现场,视线粗略扫过,在场警员全部带着N95。
地上斑斑点点的黄色食糜,看的她心头作呕。
她顿住脚步,从工具箱里拿出防护服穿上,才继续往前走。
“局长人真好,替我卸卸他。”杭时的声音听不真切, 却能感受到她的咬牙切齿。
她中指伤了时,能从别的局里调来法医。
现在又调不来了呗。
许肆听着她赌气的语气,抿抿唇解释:“这样的现场,很难调到法医。”
这是实话。
法医虽然是警队里最苦命的牛马。
人家也有请假的权利。
听到这样的现场, 当月全勤不要,也得请假。
事后还得蛐蛐局长不是人。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尸体跟前。
半截尸体,腹部已经空了。
杭时抬头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