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靳理没醒时,医院的保洁就已经把病房内简单打扫了一番,垃圾更是以最快速度带出了病房。
靳理醒来找不到衣服,也不敢问白苏苏,眼睛在病房内逡巡了几圈,最后目光落在白苏苏身上,但见她睡得很香。
他觉得,如果苏苏发现了毛衣上的东西,也不一定知道那是什么。
她与沉澍只亲过,又没有做过。
而且,就算苏苏知道那是什么,把那件脏了的毛衣扔垃圾桶里,也不会把他那件一直挂在病房里的大衣丢了吧。
所以,他摇摇头,安心地出去打电话让人送早餐过来。
白苏苏在医院只住了三天,下地活动没什么问题,就执意瞒着老太太回学校上课。
原因无他,本学期期末考试快到了,传媒系这次的考核分为6:3:1的比例,即60%理论笔试、30%实操拍摄、10%答辩展示。虽然她早早提交了实习申请书,也已经被电视台预录,但年后的实习岗位仍与这次考核成绩挂钩——成绩太差,即使预录,也可能被调岗,她也不想给他人留下言语编排的一丝把柄。
所以她不敢懈怠。
沉澍的案子也被暂时搁置,证据不足,没办法起诉,但是为了让他早点出来。
白苏苏还是按照在拘留所所说的那样,协助方律师往后拖延。
白苏苏出院后没几天,就接到了沉夫人的约见,两人在咖啡馆匆匆见了一面。
白苏苏把里面见沉澍的情况同她细细说了一番,虽然从拘留所回来当日,方律师已经将情况与她说了,但此刻听到具体的细节,特别是沉澍在里面也是一身干干净净的,沉夫人紧绷的身体当即松懈下来。
末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苏苏说了这么一句话:“也许,拘留所是他目前最想待的地方。”
白苏苏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