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你现在跟他打电话,报我的名字,你看他怎么说。”
白苏苏随口说着,其实她也不知道摆脱狱警,只知道拖延时间。
她的指节因为死握喇叭而泛白,整个人像是燃到极致的火药包,随时要炸裂。但眼里,却都是快要碎裂的慌乱与委屈。
“我会跟他打电话核实,你的行为是不是获得他的准许,但是你现在真的必须下来。”狱警更加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了,路耀可是下一届新城警察厅的厅长候选人,年纪轻轻有这番成就真的羡煞他们这些警务系统内的人。
“沉澍!你到底在哪儿?出来好不好?”白苏苏急哭了,看着狱警双手攀在底下树杈上,准备向上爬。
她抓着树枝的手松了,泫然欲泣,“你要是过来,我就跳下去!”
这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住狱警,定在原地,不上也不下。
狱警万念俱灰,咬着牙跟保证道:“这样吧,你下来,我帮你安排见到你要找的犯人。”
“他不是犯人!”白苏苏顶了一嘴,抹了把眼泪。
“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他仗着自己以前是检察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连看管的同事都不敢惹他。要我说,你见见他,也行,反正他的非法种植罪名基本上落定,只差起诉开庭宣判。”狱警不屑地说,他确实很看不惯这些走后门的人。
“落定?你放屁!他是被人陷害的!”白苏苏咬着上唇,眼神憎恶地好像要杀了他。
狱警起了调侃的心思,反问:“你知道啊?那他被谁陷害的?”
“他,他是被……”
我父亲三个字,在她牙关处死死咬着。
“让我见他……”她声音终于哑了,喃喃一句,像是在请求,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四周陷入短暂的寂静。
“苏苏,别闹了。”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铁窗后停下脚步——他听见了。
熟悉的声音,几乎要咬断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