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整个京城内,最为引人注目的案子,除了接二连三入宫行刺的白莲教逆贼外,就是一直不见踪迹的前东厂大督主魏进忠。
女帝早已下令追捕魏进忠,但魏进忠自两年前逃出京城后,却是一直都没有半点线索。
没想到小多子的确是个人才,是他曹某人的福将啊!
居然巡个街都能够遇到魏进忠的义子。
但......
东厂的吗喽居然想要抢功?
“本督主先过去,你召集衙门内的所有人马,一会全部赶到城北石兰坊来!”
曹陌面色阴沉,身穿白锦蟒袍,拿过一旁的尚方宝剑,一个纵身便是掠出了衙门。
他曹化田还没有去欺负东厂,但东厂的这帮家伙,居然还敢先欺负到他曹化田的头上来了?
简直是反了天了。
......
城北,石兰坊,一个破落的大院子中。
此刻。
身着西厂制服的十几名小番役们,一边围着一个被绳索捆绑着的中年太监,一边在与东厂的人不断干仗。
但肉眼可见,西厂的小番役们,处于绝对的下风。
尽管他们已经很拼命,可也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东厂的人马全部放翻在地。
一个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就连方才好不容易抓到的那名中年太监,魏进忠有名的义子魏畅,也被东厂的人给抢了过去。
“哈哈哈,这就是新成立的西厂,就你们这帮废物,也好意思与我们东厂齐名?”
“依咱家看啊,干脆叫你们那位曹督主奏请陛下,将这西厂解散算了,省得空吃内务府的银票,害得咱们东厂这个月的奉银,都少了五成!”
领头的东厂档头唐无殇,满脸不屑,冷冷嘲讽。
就因为曹陌此前仗着自己内务府副总管大臣的身份,拿走了内务府大半的银票,害得他们东厂这个月的奉银都发不出来。
最后还是大长公主殿下看不下去,自掏腰包给他们补上的奉银。
“哈哈哈,唐档头说得对,就你们西厂这群废物,活着就是浪费米饭!”
“依咱看啊,还不如调到咱们东厂来,给咱们洗尿布,倒尿壶,还能够勉强派上一点用场!”
“......”
一众东厂的番役齐齐附和,大笑出声。
听到他们的奚落,西厂的小番役们脸色铁青。
“你们东厂别欺人太甚,这魏畅分明是我们先抓到的,你们不仅抢功,还对我们大打出手,等我们督主来了,一定会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督主?”
唐无殇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就曹陌那乳臭未干的督主,也能为你们讨公道,哈哈哈,怕不是要笑死咱家?”
“也罢——”
唐无殇又是冷冷一笑,直接一脚踩在领头的小多子脸上。
挑衅地碾了碾:“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本档头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你们那位还是毛头小子,只怕都还没有断奶的曹督主,敢不敢来?”
被唐无殇踩在脸上,小多子死死咬牙,他很想现在站起来,一刀砍死这唐无殇。
但是。
即便他已经很努力了。
可之前还只是一个杂役小太监的他,此刻又如何能是一名东厂档头的对手。
可是......当听到这唐无殇竟敢侮辱曹哥,小多子怒从心头起,拼尽全力,猛然一口咬在唐无殇的鞋子上。
曹哥不仅帮他出过头,教会了他做人的道理,还给了他小多子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以说,曹哥现在已经是他心里最为敬重的人,哪怕是皇帝老儿也得往后放放,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对曹哥有半点侮辱!
“啊——”
“你个贱人,还敢咬我?!”
唐无殇吃痛,顿时大怒,正欲一脚踩碎小多子嘴里的牙。
但就在这时。
一只褐色云靴踹在他的脸上!
还没等唐无殇反应过来,便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倒飞出去。
紧接着。
这只褐色云靴重重踩在他的脸上。
曹陌略微垂眸,看着脚下的这名东厂档头:“你刚才说,好像在等本督主,现在如你的愿,本督主来了,你可还满意?”
随着曹陌的话音落下,唐无殇面色惊恐,正欲开口,不知是想求饶还是警告。
但曹陌却是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云靴微微用力,便将这名东厂档头的脑袋,猛然踩进了石砖里。
霎时,骨碎声起,溅出一朵妖艳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