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靠在门边,以往冰冷空荡的房子今日却不一样,黑暗将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唯有一盏孤灯艰难地散发光芒,昏黄暗淡的光线好似随时都可以被黑暗吞噬。
沙发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先生。”
江辞站起身,走过来扶住傅斯年。
傅斯年顺着江辞的力气,走到沙发上坐下。
傅斯年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感到难受。顺手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手指胡乱摸索着解开衬衫纽扣,顺着前面一拉,颈上的领带便松散开来,耷拉在胸前。
江辞端着蜂蜜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往日里板正矜贵的男人随意靠在沙发上,骨骼分明的大手遮住好看的眉眼,黑色的马甲没了外套的遮掩露出精瘦有力的窄腰,另一只手横搭在沙发上展示出越人的臂展。
昏暗的灯光下,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格外明显,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却丝毫不影响其优雅贵气,甚至愈发显得慵懒迷人。
应当不至于有人敢灌傅斯年酒啊?
“先生,我泡了杯蜂蜜水,不烫。您喝一点会舒服很多。”
江辞放柔声音,端着杯子走到傅斯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