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凌月如发给张雪华的息信也越来越少。
因为她要用全部的力气去好好学习,去好好打工,去好好的活下来。
她开始把张雪华这个好姐妹,好辅导员藏在心底。
她只想着,自己多努力点,等以后在金龙站住脚根了。
如果张雪华有什么难处,需要她帮忙的,她一定极尽所能。
但是后来时常在网上,在娱乐八卦新闻上,看见张雪华和她丈夫的风风雨雨。
凌月如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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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在张雪华暴露身份的那一刻起,她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就算张雪华是豪门假千金,但只要张家父母还在乎她。
她就还能依旧活在金银堆里。
张雪华随便一个包包,或是随便吃一顿饭的钱,或许都需要凌月如攒上一年半载的。
或许张雪华不愿意联系她们,只是不想看见狼狈的这段过去罢了。
那她何必再去刻意揭开呢。
自从想通后。
凌月如没有再给那个号码打过电话,也没有再发过任何信息。
只是默默关注着她在网上的消息。
可是越看那些新闻报道,凌月如感觉自己越不认识张雪华了。
那样一个在视频里,和自己的丈夫,打闹的像泼妇一样的女人。
那个嘴里不停往外跳出世间最恶毒字句的尖锐女人。
她真的是凌月如那个心地善良,人美心善的辅导员张雪华吗?
为什么她感到了割裂的感觉,就像是张雪华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没生孩子前,凌月如的确想不通。
直到她生完昭昭,被渣男一家人冷暴力,得了抑郁症的时候。
她的性格也是突变。
时而莫名大笑,时而偷偷苦泣。
总是觉得暗无天日,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厌恶。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那时候,凌月如突然就理解了张雪华。
或许张雪华和她一样,也得了抑 郁症。
毕竟豪门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丈夫那么风流,花边新闻那么多,天天在娱乐头条上面住着。
几个女人能受得了呢?
或许比之她和柴明的婚姻,更加肮脏,更加不堪。
只是当时的她也身陷泥沼。
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哪里有能力再去救别人呢?
若不是她怀的孩子是个有本事的,还自带了系统。
她恐怕和许多产后抑郁症的妈妈一样,早就割腕自杀,成为一缕冤魂了。
哪里还能像今天一样潇洒自在?
思及此处。
凌月如的声音不由变得温柔,脸上也渐渐带出一丝温馨的笑意。
但语气里却有点小幽怨:
“哼,一个失踪人口,我才不记得呢。
对了,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这个平头老百姓打电话呀?”
凌月如终究是有些意难平的,小小的阴阳了一句。
对面的声音顿了顿说道:“哎呀,月如妹妹,是姐姐对不住你了。
姐姐这厢给你陪礼了。
你就看在姐姐当初帮过你不少忙的份上,原谅姐姐吧。”
凌月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傻不傻呀你,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
我知道,你当时身份尴尬,肯定有许多的情非得已。”
张雪华的嗓音带上了一些哽咽:“我就知道,月如妹妹,你最好了。
我现在就在金龙大学对面的咖啡馆,要不要出来坐坐,一起回忆读书的美好时光呀?”
凌月如心里一喜:“你回内地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雪华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继续问她能不能出去喝咖啡?
凌月如心里的喜悦又快速消退,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也想呀,但我现在不在金龙了,我在老家办点事。
看来张大美女的咖啡,我是没福气喝了。
等我下次回来,如果你还在金龙没走,我请你喝!”
张雪华的语气立即有些紧张起来:“我记得你老家好像在桃源市是不是?
要不然我坐飞机过来找你吧,你把位置共享给我,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如何?”
凌月如微微皱眉。
这深更半夜的。
张雪华竟然如此着急见到她。
看来不仅仅是想请她喝咖啡,或许还有其它的事情。
“雪华姐,深更半夜就别折腾了,我们老家这边比较落后,别说降落私人飞机了,就连小车都开不进来。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当初我读大一,你帮过我那么多,我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
若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张雪华可以尽管开口。
但会不会帮,那就是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