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兄弟我琢磨着,该用啥招待阎长官麾下的友军呢?”
“大鱼大肉想必云飞兄早吃腻了,咱们既买不起也弄不到。”
“便只能因地制宜,搞些野味请云飞兄尝尝鲜。”
“好在咱八路军里也算藏龙卧虎,打猎这事儿还真算强项。”
“这不,咱们林参谋带队进山里转了一圈。”
“瞧这收获还算丰厚,总算入了云飞兄的眼。”
“今日咱就着这些土特产,好好喝上几盅,可别辜负了这一桌子好菜。”
“来来来,我给云飞兄满上。”
说罢,他抄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十年老汾酒,给楚云飞满满当当斟了一大碗。
原是招待这鼎鼎大名的楚云飞,林晓哪敢再拿出茅子,生怕叫楚云飞瞧出破绽。
于是顺路去了趟旅部,从旅长那儿“化缘”来整整一件十年老汾酒——反正旅长酒量也就那样,这珍藏的汾酒用在招待上,那叫一个合适。
当然李云龙这话里话外也夹枪带棒,暗讽果军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老百姓都揭不开锅了,晋绥军还能顿顿大鱼大肉。
但楚云飞何等涵养,岂会与老李计较?
当下不动声色,跟着李云龙欣然入座。
要说楚云飞不愧是老李“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脾气竟与老李格外对味。
单看老李敬酒便知——老李一声“云飞兄,初次相识,咱先干一碗!”
楚云飞端起大海碗,眼都不眨便一饮而尽,滴酒未洒。
这股痛快劲与酒量直把李云龙乐开了花,当即又与楚云飞连干三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云飞借着酒兴,向李云龙抛出了困惑已久的疑问:
“云龙兄,当年苍云岭一战,兄弟不才,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老李一听有戏,这苍云岭击毙坂田信哲,可是他的高光时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