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明义交代了几句的周业东回到杂物间,就看到宋芍药给他准备的东西。

“咚咚咚。”

宋芍药穿好鞋子起身开门。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门外站着周业东,其实天色不算晚,她就是觉得他们不应该再这样单独说话见面了。

“明早四点的火车,我就不来吵醒你了。我是过来想和你最后说声保重,没别的什么了。你睡吧,我走了。”

塞给她一个罐子和一张车票,周业东替她关上了房门。

没有离开的脚步声,两人隔着门站在原地。

宋芍药看眼车票,是一张三天后去宣城县的单人卧铺票。

打开罐子,一粒粒大白兔奶糖冒出了尖。

三点过一刻,宋芍药听见了陆明义的说话声。

她攥紧被褥,内心纠结犹豫。

又过没几分钟,说话声没了,宋芍药心里一慌,连忙下床披散着头发跑了出去。

陆明义送完周业东回来,差点被宋芍药吓死。

天还没亮,灰蒙蒙的,她的长发贴在脸上垂了下来,跑过他身边带起一阵风,就像是凭空出现又眨了个眼的功夫没了。

跑出街口,不见周业东的人影。

宋芍药低头愣了一会儿,失望地转身没再继续追。

“不是来找我的吗?”

周业东看了她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她跟前。

她不往前,他就回来。

“你……还没走吗?”

那她刚刚那副样子,都被他瞧见了。

周业东抬手将遮住她眼睛的头发撩至耳后,没好气地说道:“我要真走了,你就高兴了?”

拍开男人的手,宋芍药一见到他还在,小脾气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你一个人去宣城县,要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自己扛。”

时间不等人,周业东看着女孩长了些肉更加好看了的脸蛋,想着长话短说,却怎么也短不了。

“我每月给你打生活费,你吃的喝的用的都别紧着自己。还有服装厂的工作不轻松,我……”

“怎么,你去给我干吗?”

听到周业东说每月给她打钱,宋芍药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变相包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