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还是新郎官痛快!”
一杯接一杯落了肚,眼前的几人,并不想就此罢休。
南偲九大笑一声:“拿酒坛来!”
“几位公子想是还未喝尽兴,这酒杯一盏一盏还是太小,不如我同大家,一人一坛如何?”
几位公子面面相觑,正欲转身,身后的奴仆早已端着酒坛相候。
一坛酒见了底,对面的几人纷纷倒下,南偲九也顺势向后倒去。
跌入一个结实的臂膀之中。
“你们瞧,在下这弟弟非要逞能,这不喝醉了,还劳烦周管家同亲家公禀告一声,在下先送弟弟回喜房。”
“亲家公子慢些,老奴这就前去禀报。”
女子合上眼,任由架着自己胳膊的男子,向前走着,脚下的步伐虚虚实实,摇摇晃晃。
直到耳畔的吵闹声消了下去,她才眯起一只眼,小心地观望着四周,放下自己的胳膊。
向着一处月洞门后躲去,总算寻得一个僻静的地方。
“你,竟是装醉?”
南若秋高大的身姿覆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将坐在石头上的女子,遮了个完全。
“一坛酒灌倒他们几个足矣,灌倒我还不够。”
“你这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知是谁在屋顶上,半壶便晕了。”
南偲九托着腮的手滑了一下,面上倏地热了起来。
她自己也很是想不明白,何以区区半壶自己便醉倒了,一直以为是现在身体的问题,可刚刚一坛酒下了肚,也不见得有任何感觉。
男子见她脸上起了红晕,一手探上前去,扇着纸扇。
“林,林兄弟他们可还好?”
“你且放心,他们在外宾那几桌上,无人为难,只是也过不来这边。等你这边的事儿了了,我便去瞧瞧他们二人。”
“好弟弟,在此处歇息片刻,便还是回喜房的好。”
“恩。”南偲九随即应道。
毕竟还是在城主府内,时间久了难免惹人怀疑。
季云初坐在床榻之上,眼底皆是鲜艳的红色,她一双腿紧张地并在一处,她虽信任南偲九,但也不知晓今夜是否能够平安度过。
“啪!”
喜房的门被人撞开,她只瞥见两双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