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队长虽然自觉不是马克和恩佐的对手,但思虑一番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多谢大人好意……我们……我们还是先回据点休整……”
马克无所谓地耸耸肩,也不强求:“随你。有想法可以直接去奥斯本镇灰棕熊酒馆啊,报马克小队的名号就行。”
跟灰岩商队的接触只是一次巧合,至少马克他们算是通过灰岩商队知道了现在屠龙城区域内的盗贼团们现在不好混了。
以往有屠龙城里的大人物给他们撑腰让他们在灰色地带反复横跳。
现在大人物们自顾不暇,应该没有不开眼的会专门针对他们小队。
莫妮卡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
意识如同沉船后艰难浮出水面的幸存者,每一次上浮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她费力地睁开眼,视野模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粗糙带着泥点的灰褐色帆布顶棚,以及从缝隙里漏下的刺眼午后阳光。
“呃……”
她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试图挪动身体,却感觉四肢百骸都灌满了沉重的铅块,大脑更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
“醒了?”
马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如释重负的沙哑。
莫妮卡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马克正靠在摇晃的马车厢壁上,一只手伸在外面照着那滚烫的日光。
他怀里抱着的小姆,粉色的身体瘫软着,像一团失去弹性的软泥,只有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金红蜜浆、活化巨树、扭曲的甘噬之主,以及那道撕裂认知、带来绝对死寂的恐怖存在,狠狠冲撞着她的意识壁垒。
莫妮卡猛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那……那个……祭坛……”莫妮卡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还有……祂……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