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你不在乎朕的宠爱,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失去过朕。”
祁蘅看着她沧桑的面容,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可他舍不得。
他喜欢看那些知道自己必死的人挣扎,苦苦求饶,唯他是命。
可他不想要桑余这样的臣服。
“今后,朕再也不会只宠着你一个人了。”
祁蘅转身,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胳膊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
他觉得好疼,这伤怎么还能牵扯着心脉一起疼呢?
赵德全跟了上来,回头看了一眼桑余的床榻,还有这一路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祁蘅说:“传太医,给朕包扎,不要再让这伤疼了。”
也不要再让他的心疼了。
赵德全心里悲戚的叹了口气。
不明白,陛下何故要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呢?
——
回了勤政殿,祁蘅坐在书案前。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心口还在疼。
小主,
到底是伤口在疼,还是因为他太难过,太痛苦了呢?
祁蘅闭上眼,捂着心口。
混沌间,他听见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随即便传来随身宫人责骂的声音:“蠢东西,这都是陛下的书简,若是摔坏了扒了你的皮都赔不起!”
“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的,陛下饶命!”
祁蘅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说道:“滚出去……”
他睁眼,随意扫了一眼。
随之,整个人怔住了。
桑余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埋着身子。
很像的一道身影,带着桑余曾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