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上,齐大先生呼嘿哈咿的一番刀法展示,一只大脚怪变成了蹄髈,里脊,肋排,加上满满一大盆的肉块,齐先生哼着小调.
手脚麻利的把大脚怪拾掇利落,看着满满一盆的战利品,齐大先生满眼放着光,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嘴里已经开始安排起各类吃食:
“熏肉,腊肠,蒜香烤排,珍菇炖肉,四喜丸子,饺子,哈哈好吧要是有辣椒油就好了。”
安排好各自的归宿,齐大先生快速地切下一块肥的嘟嘟颤的肉块,一边呼哈的切着,一边吸溜着口水,自打来到桃山,还未吃过一顿饱腹的肉食.这对齐先生是种痛彻心扉的折磨。
将切好的肉叮叮当当一顿剁,扯过葱姜加上一点点韭黄,这可是齐先生养了好久的盆景,别问,问就是菖蒲长飞了。
搅拌好馅料,齐先生取出面袋子,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半袋面粉,黑市黑了点还带着些没打磨干净的麦壳,闭着眼睛倒进陶盆里,卷起衣袖一顿揉活。
饺子是齐先生的执念,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执念,没什么能比一顿饺子给齐先生带来更大的满足了,到饺子下锅齐先生就端着陶碗眼巴巴的等着.
当几次起伏后手速极快的夹起一个放在嘴边吹着,似乎觉得自己蹲着有些不雅,左右看看伸手拽过来一截木桩,胡乱的拿衣袖一掸,左手端着陶碗,右手夹着刚出锅的饺子,嘻哈的一口咬掉半个
“嗯嗯嗯,就是这个味儿,美,极美!”
嘴里囫囵着不停地冒出赞美的声音,两口吃掉筷子上的饺子。
又迫不及待的将锅中剩余的饺子盛在陶碗里。这时的齐大先生早已忘却何为斯文,何为庄重。
除了嘻哈嘻哈的声音就剩下疯狂摆动的手臂,终于在额头上汗水流过脸庞的时候,一声优雅地饱嗝结束了美味的进食之旅。
眯着秀气的眼睛,揉了一把逐步涨起的肚子。齐先生又恢复了儒家子弟的文雅素洁。只图自己饱腹的齐先生猛地一拍额头,
“说好的切一刀去老族长家蹭酒的,怎么管不住嘴嘞!’’
手忙脚乱的把院子里的大盆搬进灶房里,挑起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丢进食篮里,又找出一块肥嘟嘟的后座肉,村子里的农户缺少油水,妇人们买肉更喜欢挑肥嘟嘟的用来榨油,所以肥肉永远受农人的喜爱。
刚来小山村时,每次跑去老族长家蹭饭,老族长的大儿媳总是给齐钰盛上满满一碗糙米饭,上面一片肥嘟嘟的肉片,这是农家待客的情谊,也是满满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