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翠亲爹大名吴阿狗,自从三个女儿都学会反抗之后,吴家的生活就艰难了很多。
最小的儿子卖了个媳妇,得了四十块钱,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其他儿子倒是也想卖媳妇,被吴老头制止了:“饿死也得要张脸,你们再敢动这个念头,我就撞死在你们面前!”
能“借”粮食的人家都借过了,吴家男人不敢再好吃懒做,认认真真下田劳作,可惜分到的粮食还是不够一家人吃。
吴阿狗就开始动歪脑筋了,他年轻的时候在一家风评不太好的银楼里面当过学徒,学了几手皮毛,这造假的把戏也有所研究。更重要的是,当年逃难,他趁机偷了银楼的一批首饰,虽然后来发现很多都是假的。
真的首饰他老早就换了吃喝,就这堆假的,他一直藏着,没拿出来。
日子都这么艰难了,吴阿狗一跺脚,自己一个人揣着假货去找“有缘人”了。
不怪大家看不穿,这些东西从外观上看根本看不出真假,吴阿狗演技又好。这不,这些假货卖得可好了。
要不是在陶芹这里翻了车,吴阿狗都想自己去造假了。
被抓到后,吴阿狗太害怕了,叫嚣道:“我小女婿的大姑是城里人,她儿子是当兵的,在保家卫国,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是在欺负军属!”
一个肤色黝黑的公安还认真想了想这亲戚关系,无语极了:“你说你女婿是当兵的,那还有点合理。你女婿的大姑的儿子是当兵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这么说,我姓朱,几百年前,还是皇亲国戚呢!”
另一位公安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严厉呵斥道:“叫什么名字,住哪的?老实交代!敢撒谎,罪加一等!”
等吴阿狗告知自己住在吴家村的时候,沈青山灵光一闪:“你家女婿家是住陶家村?不会叫陶小河吧?”
“你怎么知道!”吴阿狗张大嘴,忽而急切地问道,“兄弟,你认识我女婿?你快让他来救我啊!”
孟大妈跟褚大妈听明白了,瞅瞅沈青山,又看看吴阿狗,捧腹大笑。
沈青山抽抽嘴角:“我就是你口中,女婿大姑的丈夫,当兵的就是我大儿子!”
“啊?”吴阿狗傻眼。
这回,连公安都笑了:“没见过这么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