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压低声音,匆匆结账后拉着张磊走出咖啡馆。
成都夏日的阳光本该温暖,此刻照在我的身上却只感到刺骨的冷。
张磊像具行尸走肉般跟在我身后,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试过了,搬家、换工作、去寺庙都没用。"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在你从昆明的分公司辞职之后。"张磊的眼神突然聚焦,死死盯着我,"我就开始做噩梦。先是梦见葬礼,然后是她..."
我带着张磊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
"给我看看你的手臂。"我突然说。
张磊愣了一下,慢慢卷起左袖。
他的手臂内侧出现了那个淤青的符号——一个扭曲的、像蛇又像锁链的图案。
这个标记曾经也出现在我的手臂内侧,就在噩梦开始后的第三个月。
"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张磊的声音颤抖着,"我去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普通淤血,可它一个月都不消..."
我咽了口唾沫,"我也曾经有过。"
张磊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疼痛。"帮帮我,俞明!我知道你摆脱了它!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该怎么告诉他?我逃到成都纯属侥幸,根本不知道诅咒为何突然消失。但如果...如果诅咒是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个念头让我满是愧疚。
张磊曾经是我在深圳公司为数不多还对我保持友善的同事。在我最低谷时,是他偷偷塞给我一张写着"挺住"的纸条。
"我...我不知道。"最终我撒谎了,"可能是成都的风水..."
张磊眼中的希望之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曾经在我自己眼中出现过的绝望。
"你撒谎。"他低声说,"我能感觉到,它认识你。那个女人...她在梦里叫过你的名字。"
一阵恶寒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公园里的鸟鸣声突然消失了,树荫下的长椅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我再次闻到那股腐臭味,这次还混杂着某种古老香火的气息。
"来我住的地方看看吧。"张磊突然站起来,"你就明白了。"
我本该拒绝。理智告诉我应该远离这个可能把诅咒重新引向我的人。
但是某种更深层的、或许是愧疚的情绪驱使着我跟上了他。
张磊住在城南的一个老旧小区,我们爬了七层楼梯。每上一层,空气就变得更冷一些。到五楼时,我已经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就是这里。"张磊掏出钥匙,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公寓里一片漆黑,尽管现在是下午三点。张磊摸索着开灯,灯泡闪烁几下后炸裂,玻璃碎片像雨点般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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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他麻木地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看到公寓里一片狼藉。
墙上的日历停在三个月前的某一天,餐桌上摆着已经发霉的外卖,地上散落着各种护身符和佛珠,显然都是他尝试驱邪用的。
"最开始只是噩梦。"张磊的声音在黑暗中飘忽不定,"然后东西开始会自己移动,电器无故的开启。上个月,我的猫..."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回家发现它被钉在了墙上..."
就在这时,厨房的水龙头突然自行打开,水流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张磊却像习以为常般一动不动。
"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