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怎样才能结束?怎样才能放过我母亲?”
突然!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双脚离地,被硬生生提了起来!
窒息感瞬间传来,眼前开始发黑。我拼命挣扎,双腿乱蹬,却徒劳无功。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时,脖子上的力量又猛地一松。
我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抬眼望去,就在我面前不远处,路灯照射不到的浓郁阴影里,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缓缓凝聚。
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长发,白衣,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股滔天的怨念和悲伤,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向我的意识。
一段段破碎、混乱、充满痛苦和绝望的画面,强行塞进了我的脑子里。
少女惊恐的脸,男人狰狞的笑,挣扎,撕扯,无尽的黑暗与羞辱……
然后是冰冷的验孕棒,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父母的眼泪和无力的愤怒……
再然后,是开发公司办公室里,那个脑满肠肠的男人嚣张的嘴脸,以及他身后穿着制服的人的漠然……
最后,是深夜无人的路口,决绝的撞击,以及漫无边际的血红……
画面戛然而止。
冰冷的意念如同尖针,刺入我的脑海:
【……时……辰……到……】
【……都……要……死……】
这是她用最极端的方式,向这个曾经吞噬了她的世界,发出的血泪控诉。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段与她悲剧相关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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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辰到了”,意味着诅咒一旦启动,无法停止。
我母亲的名字在名单上,若不是那天晚上佛像暂时击退了它,母亲的时辰早就到了。
绝望如同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看着她充满无尽怨毒的白影,知道任何劝说、哀求、甚至威胁,在她这积累了数十年的恨意面前,都苍白无力。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喉咙火辣辣地痛。
“我……知道了。”
我嘶哑地说,不再看她,转身,踉跄着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路口。
白色的身影在我身后缓缓消散,冰冷的注视感,却如影随形。
回到新家楼下,我抬头望去,客厅的灯还亮着,父亲的身影在窗口焦急地踱步。
我该怎么办?
硬抗?带着父母连夜逃离这个城市?可“时辰”到了,逃到哪里才算安全?
或者找到那个最初的“因”,那个领导的儿子?可时间根本来不及了!
我站在冰冷的夜色里,看着透着温暖光亮的窗户,却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
母亲的命运,似乎已经被刻在了死亡的倒计时上。
而我,无能为力。
穆小琴饱含血泪的意念冲击,依旧在我脑中震荡回响。
父亲的背影在窗口显得佝偻而焦虑。
母亲呢?她此刻是否在睡梦中,正被那双来自深渊的眼睛凝视着?
不行!绝不能放弃!
我猛地转身,再次冲进了夜色里。
时间紧迫,我必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领导的儿子”,他是这一切悲剧的起点,是穆小琴怨恨的核心!找到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一边狂奔,一边再次拨通了王阿姨的电话,几乎是在嘶吼:
“王阿姨!求你!告诉我当年那家开发公司的名字!还有,那个领导,或者他儿子,任何线索!任何名字都可以!求你了!这关系到我妈的命!”
电话那头的王阿姨被我吓住了,支吾了片刻,才报出一个名字:
“……好像叫……‘宏远地产’?对,是这个名字!那个领导……姓赵!大家都叫他赵主任!他儿子……好像叫赵……赵什么强?对,赵永强!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宏远地产!赵永强!
“谢谢!谢谢!”我挂断电话,立刻用手机搜索“宏远地产 赵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