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水声和模糊的人影在芦苇丛中晃动。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晚上林悦回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可能感冒了,头疼。"我勉强笑了笑。
林悦摸了摸我的额头:"有点低烧,我去给你煮姜汤。"
姜汤喝下去,汗出了不少,但是头痛丝毫没有减轻。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情况越来越糟。
社区医院的医生给我验了血,说只是轻微炎症,挂了几天水身体却不见好转。
我的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连拿筷子都手抖。
"我们去大医院检查吧。"林悦看着日渐消瘦的我,眼圈红红的。
市医院的医生怀疑是脑膜炎,建议我们转去上海。就在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林悦的远房表姐推荐了个"看事"的张师傅。
"都什么时候了还信这个!"我虚弱地抗议,但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人,他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瘫在沙发上的我。
"被东西跟上了。"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但当他走到我背后,双手突然按住我的脖颈和脊椎时,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遍全身。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有力,在我的后背几个位置用力揉捏,疼得我差点叫出声。